豐索頓時覺得他不該多嘴問這麼一句。
拿了東西,給點回報,這哪裡像是夫妻之間的相處?
他偷偷瞄了一眼靠在門邊的薛延,埋頭看火,一言不發。
燕南晚未曾察覺身後有人,開口問:“暮書還未回府嗎?”
豐索正要答,外頭傳來暮書歡快的聲音:“小姐,小姐,你又下廚了……”跑到廚房門前,看到薛延,忙收斂了起來,規規矩矩行了禮:“七皇子。”
燕南晚轉過身,看見薛延,笑問:“何時來的?”
“我那玉佩可是無價之寶,晚兒一頓晚膳可是抵不上的。”他笑著走到她身邊。
“送給你未來嫂子的生辰禮物,難不成你還準備索要回來?”燕南晚反問著。
薛延道:“確實不該索要回來,但那是晚兒送的生辰禮物,我向晚兒要些回報也無不可。”
燕南晚笑眯眯指著鍋裡的飯菜:“這不就是給你的回報。”
他走到她身後,身體貼上她的後背,湊到她耳邊道:“你的回報,我們用過晚膳再談。”
燕南晚胳膊捅了一下他的身體,轉頭望著暮書:“打架打夠了,還知道回府?”
“小姐,我那是替天行道,懲惡揚善!”暮書撇了撇嘴,辯駁道。
燕南晚斜了她一眼:“如今打架都會給自己找正當理由了?”
“小姐,那個孟府大公子當街調戲雨瀟……不,當街調戲未來燕府的少夫人,我當然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燕南晚笑著:“你去找一份孟府的府邸佈局圖,晚上小姐給你出氣。”
暮書一張小臉垮了下來:“小姐,不該不會是又要去偷吧?”
燕南晚拿起一旁盆裡的黃瓜扔過去:“你家小姐什麼時候去偷過,都是光明正大拿走的。”
月黑風高,深更半夜,像鬼魅一樣跑到別人府裡去,還說自己是光明正大的拿,這話也只要她家小姐說得出口。
“小姐,你和七皇子簡直就是絕配!”暮書說完,就跑開了。
薛延聽著這話,笑出了聲,十分贊同:“暮書總算是說了一句我愛聽的話,你與我就是絕配。”
燕南晚瞪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手裡的活兒。
用過了晚膳,暮書便將孟府府邸的佈局圖找來了,燕南晚拿著手上,大致看了一遍,揣進了懷裡,笑眯眯看著暮書道:“好暮書,辛苦了。今兒白日受到的委屈,你家小姐今兒晚上都給你欺負回來。”
“小姐,你自己缺了銀錢,何苦拿奴婢做擋箭牌。”
她走到暮書面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轉身進了屋,準備去換身夜行衣。
薛延斜斜的躺在窗邊的榻上,手裡捧著一本春宮圖,瞧見燕南晚進來,笑的瀲灩生花:“晚兒,我方才研習了床上風流,趁今晚月色正好,我們試試?”
燕南晚未看他,徑直走到櫃子邊,翻出一身夜行衣,偏過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今夜裡月黑風高,哪裡月色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