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雨樓又沒有如蘭公子這般芝蘭玉樹的妙人兒,回去作甚?”歸音毫不掩飾的傾慕目光落在鳳蘭身上。
鳳蘭眉間緊皺,眼底染上一層濃濃的厭惡,瞧著燕南晚為難的模樣,掃了一眼一旁的歸音,眼神裡充滿警告:“將膳食端上來。”
暮書與豐索端著膳食,走到石桌邊,將膳食放在石桌上,暮書偷偷對燕南晚遞了個眼神,燕南晚霎時覺得有些頭疼。
若是這事放在平日裡,薛延哪兒能讓歸音來為難他的小貓兒,但今日卻是例外了。
有了歸音整日裡纏著鳳蘭,倒是少了鳳蘭單獨與燕南晚的接觸時間,如此一來,何樂而不為?
“不是餓了,快吃。”薛延端起一碗粥,吹了吹熱氣,喂她。
暮書與豐索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的溜出了院子。
歸音自然不喜看兩人恩愛膩人的模樣,走過來拉著鳳蘭的袖子往外走:“人家夫妻恩愛著,你若想找人陪,我陪著你,你想對我做什麼都成。”
鳳蘭厭惡的開啟她的手,看了眼薛延與燕南晚,轉身出了風笙院。
歸音不以為意,踩著還頗有些歡快的步子跟著一起出去了。
等兩人都出去了,燕南晚望向薛延,問:“歸音真看上鳳蘭了?”
“你看上我了,我看上你了,旁人的事懶得管。”薛延抱著她,繼續喂她。
燕南晚微微不滿:“鳳蘭不是旁人。”
“除了我誰都是旁人。”
“薛延,你不講道理!”她有些氣了,鳳蘭於她,雖說相識時間不長,但兩人仿似許久之前便相識,她對於鳳蘭除了知己好友的感情外,隱約更多了幾絲親人的情分。
薛延放下手裡的碗,正經且嚴肅的看她:“晚兒,你與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鳳蘭?”
“我喜歡鳳蘭?”
他點頭:“你若不喜歡他,為何不讓歸音纏著他?”
燕南晚氣笑了:“你也說歸音是纏著他了,既然鳳蘭不高興,為什麼我要讓歸音纏著他?”
“你拿鳳蘭當自己人,卻不拿歸音當自己人,你只考慮到鳳蘭不高興,卻沒有考慮到歸音的高興。”
“你若是如此說法,我無話可說。”燕南晚別過臉不看他,氣得臉紅嘟嘟的。
薛延半晌也沒說話。
兩人就如此僵著,誰也不搭理誰。
“好了,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不該說那些話,不該小心眼,不該吃醋,別生氣了,好不好?”薛延率先開了口,語氣軟了不少,低聲哄著。
燕南晚還是不看他,也不言語。
“晚兒,我的小美人兒,不氣了,我給你說摺子戲好不好?”他臉湊過去,笑的單純無害,可偏偏生了一雙媚人的桃花眼,招人犯罪還一臉無辜樣。
“你能說出什麼摺子戲,無非都是風流韻事!”
見她肯搭理自己了,他笑意更大:“我與晚兒之間傳到後世指不定也是些風流韻事。”
“我與你有什麼?”
“當著太子殿下與那麼多侍衛的面,隔著一扇門歡|愛,可不是些風流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