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管家聽著,應著,急忙要往廚房跑。
薛延叫住他:“熬些補湯送過來。”
“好嘞,老奴這就去吩咐。”全管家歡歡喜喜的走了。
凌聲瞧著他拖著年邁的身體,卻踩著歡快的步子,嘴角猛的一抽,又看著前頭走的兩人,識趣的消失了。
薛延抱著燕南晚回了風笙院,進了屋,將她放在椅子上坐著,他坐在她對面,瞧著她,半晌不說話。
燕南晚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盞喝了兩口,目光落向別處。
見他還是看著自己不說話,她站起身,準備出去看看小花園裡的花花草草。薛延拉住她的胳膊,臉色認真:“你的內傷如何了?”
燕南晚恍然,原是想問這事,掙開他的手,無所謂的笑了笑:“已經好了。”
“我讓凌聲去請御醫,給你看看。”
“不用了,身邊有朱三就夠了。”燕南晚不想將這事鬧大,請了御醫,宮裡的人不都知道了。
他狐疑的瞧著她:“真好了?”
燕南晚笑他:“你也是習了功夫的人,難不成不知受了內傷要慢慢調理著,哪能好那麼快?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慢慢調理著就好。”
“晚兒,那天是我不對。”他又是自責又是愧疚。
提起那天的事,燕南晚微微怔了怔,扯出一抹略帶苦澀的笑,走出屋,靠在門邊,望著小花園裡完好的花花草草:“事情都過去了。”
薛延還想說些什麼,燕南晚又開口了:“用過午膳,我們去一趟東宮吧!”
“去東宮做什麼?”
“上次去看太子妃,她說讓我常常去看看她,今兒閒著無聊,便去看看。”
薛延微微不滿,走到她身後:“我不是陪著晚兒嗎?晚兒怎麼還會無聊?”
“我怕你擦槍走火,我可還有內傷。”燕南晚側過臉笑著看他,雙手拽著他的衣服,將他的身子微微拉向她,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他一下,鬆開,笑著拋開,“現在的我,只能看不能吃。”
她的吻落在他臉上,輕輕的,像上好的綢緞滑過,撓的他心底癢癢的。
他端著雙臂慵懶的、斜斜的靠在門邊,瞧著她笑的歡暢,嘴邊也勾起了笑。
全管家帶著幾個丫鬟送午膳來,進了院子瞧著的便是皇子妃在小花園裡侍弄花草,笑的開心,七皇子靠在門邊,看著皇子妃,笑的寵溺,差點老淚縱橫,這兩位主子都好好的,和和美美的,比什麼都好。
“七皇子,皇子妃,午膳好了。”
燕南晚從小花園裡起身,高興的往這邊跑,薛延放下手臂:“午膳送進屋裡。”走到燕南晚面前,拉著她的手,走到水桶旁,幫她清理手上的汙泥,“真是小貓兒,爪子髒了,還讓主人來幫著洗。”
她笑眯眯的抬起頭:“給主人一個獎賞。”說著,吻了吻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