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蘭與燕城義燕氏辭行時,兩人都是一陣的不捨。雖鳳蘭來住的時間不足兩月,但這兩人也是真心待鳳蘭,又聽聞燕南晚說了鳳蘭的身世,越發疼鳳蘭了,把鳳蘭當成親生兒子一般對待。
千叮嚀萬囑咐的才肯放了鳳蘭,燕南晚瞧著他們這般,想著她與哥哥出遠門也未見爹孃如此操心,不知道還以為鳳蘭是他們親生的呢?
去凌安的路上,薛延與燕南晚坐一輛馬車,鳳蘭坐一輛馬車。
燕南晚特意拉開了與薛延的距離,坐在馬車角落裡,手裡捧著一本志怪遊記看的津津有味。薛延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手裡也捧著一本書,是春宮圖,看著時不時發出兩聲感嘆與嫌棄。
一開始燕南晚看著自己的書,也不受他影響。後來,她是在忍受不了了。
這人看便算了,感嘆與嫌棄便也算了,可是他竟然……竟然還說兩人以後用什麼姿勢,還拿她與那春宮圖裡的女子相比,真是……
她放下手裡的書,身體往他面前撲了過去,奪下他手裡的書,掀開車簾,扔了出去,小臉氣得通紅。
薛延順手將她摟進懷裡,手裡拿過她的書,笑著道:“看書傷眼,我讀給你聽。”
“你看的書汙眼。”她懟了句。
薛延低頭看她,笑意盈盈:“男歡女愛如吃飯睡覺一般尋常,如何汙眼了?”他翻著手裡的書,讀了起來,讀到某一處,停了下來。
燕南晚聽著他讀書,他的聲音與他的外貌不同,十足的男子氣概,讀起書來,好聽極了,她正聽得陶醉,忽然他停了,不解的抬起頭看他。
“下面的我不想讀了,”他笑的一臉高深莫測,“我想做。”
話落,唇便落在她的唇上。
未遇見她之前,他不知這世上還有如此多面的女子。遇見她之後,忽然便發現這世上有比爭權奪位更有意思的事,每日逗她哄她,親吻他,樂趣無窮。就想整日與她膩在一起,哪怕是她不搭理自己,也覺得歡愉。
燕南晚腦子懵懵的,瞧著他放大的臉,眨了眨眼,推開他,拿過他手裡的書,在書裡找著,找了半晌也未找到親吻這一段,質問道:“書裡哪有你……你方才做得?”
薛延笑了笑,又從她手裡拿過書,指了其中一處:“他言吃芙蓉糕如吃女子的唇一般軟糯可口,我便做了。”
燕南晚眼一閉,裝死般躺在他身上,索性不說話。她就知道這人整日最會的便是將黑的說成白的。
一路上薛延給她讀書,到了凌安城,一本書也讀到了尾端,翻到最後一頁,讀到最後一句:“浮花浪蕊千萬,吾獨心悅卿。”
燕南晚一怔,拿過書,看到最後一句:“擅改旁人的的話。”
薛延不在意的笑了笑。
到了凌安後,兩人便在鳳蘭的府邸住下了,趕了一天的路,燕南晚渾身僵得很,洗過澡用過膳後,雖然累,可就是不願躺著,在馬車裡躺了一天渾身都不舒服。
“去屋頂看星星。”薛延抱著她躍上了屋頂,兩人並肩坐在屋頂上。
燕南晚看了一會兒,便困了,瞥了一眼一旁的薛延,他臉上也略帶疲憊:“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