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只剩下薛延一人,心裡頭惱怒極了,揮出一掌,看到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又收了回來,用起輕功,離開了燕府。
進了宮,回了延月殿,凌聲瞧著薛延一聲狼狽,心中微驚,卻不敢表露出來:“主子,您回來了。”
薛延一臉陰沉,也未看他,吩咐著:“去準備些藤條。”
凌聲看了一眼薛延,低低應了聲,去找藤條去了。
走進寢殿,徑直去了後面的溫泉池,三下五除二的將身上的衣服脫掉,條件溫泉池裡,閉目,腦海中揮之不散的是燕南晚那個略失望的眼神,一掌拍向溫泉池,水花四濺:“該死!”
最近他真是越發沉不住氣了,說話也越發口無遮攔了,脾氣更是大了起來。
平緩了半天心緒,整個身體沒入溫泉池裡,闔上雙目,將心中煩亂的事情都理順了後,才從溫泉池裡出來,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白色衣衫。
凌聲拿著藤條站在院子裡候著,看見薛延穿了一身白色衣衫裡,眼裡一閃而過的意外,主子不是不喜歡穿白色衣衫的嗎?
“主子,藤條準備好了。”走上前,將藤條遞到薛延面前。
薛延拿起來,試了試:“換了,找些帶刺的過來。”
凌聲二話不說,立馬又去準備了。
總覺得今日主子不對勁,難不成是昨夜裡與皇子妃鬧彆扭了?
當凌聲帶著有刺的藤條出現在薛延面前時,薛延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勾唇問:“是不是快下早朝了?”
凌聲點頭:“往日這個時辰,都差不多退朝了。”
薛延點頭:“去燕府。”
凌聲不懂薛延在想什麼,只得跟在他後邊出了宮往燕府去了。
到了燕府門前,薛延站在府門前等了一會兒,眉間佈滿了糾結,躊躇了半晌,才踏著步子進了燕府。
陳叔看著薛延來了,急忙讓下人去通知燕南晨與燕南晚:“七皇子來了,裡面請。”
薛延走了進來,站在前院不動了,邪肆一笑:“勞煩陳叔將晚兒叫來,我有些事找她。”
陳叔笑著道:“已經讓人去請小姐了,七皇子大廳先坐。”
“不必了,我站著等她。”
小廝先去了燕南晨的院子,又去了燕南晚的院子,都沒找到人,問了才知,原來兩人都去了蘭公子的院子,又急匆匆往鳳蘭的院子去。
“少爺,小姐,七皇子來了。”
燕南晨自柳村之事後,對薛延也微有些不滿,聽著不接話。
燕南晚更是懶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