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陳叔站在一邊瞧著,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又退了兩步,最後直接偷偷溜了。
池雪憤憤的跺了跺腳,往院子裡走:“燕姑娘,我有話想和你說。”
“但說無妨。”燕南晚頭也不回。
“我想單獨與你說。”池雪咬著牙。
燕南晚這才回過頭,端莊的笑了起來:“池雪姑娘可以當做他們不存在。”
“燕姑娘已經是七皇子的皇子妃了,就應該守婦道,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與男子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燕南晚怔了怔,看了看燕南晨,又看了看鳳蘭,忽的笑了起來:“池雪姑娘是站在什麼立場來對我說教的?”她放下筷子,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往池雪面前走,臉上始終似笑非笑,“是以春風樓的頭牌之一,還是薛延金屋藏嬌的那個‘嬌’?”
“你……”池雪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恨恨的瞪著她。
燕南晚不在意的笑了笑:“你若是今兒來對我說教的,現在就可以回去了。畢竟我再怎麼不好,也是燕府獨女,也是天下閨閣女子的典範。你若是說我不守婦道,那便是與天下所有清白女子為敵。”
池雪半晌沒說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清淡的面容露出了一抹笑:“燕姑娘這話說的就嚴重了。”
“南晚,過來,快吃完了。”鳳蘭溫聲喊著。
燕南晚轉過身:“池雪姑娘慢走,不送。”
池雪站在原地,看著三人各自忙自己的,壓根就不搭理自己,心裡頭恨,卻無能為力。今兒她來燕府,原本是想給燕南晚來個下馬威的,哪裡知道事情變成了這樣。
等池雪走了後,燕南晨微微抬眼,睨著燕南晚:“燕家怎麼會有你這麼無能的人?”
“我那是不願和她一般見識。”燕南晚撇了撇嘴,“和她動手,不是自掉身價嗎?”
“說的也對。”燕南晨笑著點了點頭。
池雪從燕府出來,徑直回了春風樓,坐在床邊,眼裡閃過都是恨。
離兒站在一邊,瞧著她,小心翼翼道:“姑娘,要不奴婢去找七皇子?”
“去,告訴七皇子今兒我去燕府,想找燕南晚問些女紅,哪知道被燕南晚與那個她的藍顏知己諷刺了一番。”池雪面上一陣冷凝,“明白?”
離兒點了點頭:“奴婢明白,立馬去辦。”
凌聲聽到離兒的話時,眉頭跳了跳,想著池雪姑娘沒事去燕府做什麼,皇子妃是好惹的人嗎?這不是送上門讓人家罵嗎?
薛延聽見這話時,心中也不大快:“她去燕府做什麼?”
凌聲垂首:“屬下不知。”
“去春風樓。”
等他到了春風樓,便瞧見池雪一個人孤單單的坐在床邊,手裡拿著刺繡,一臉委屈,還要強裝堅強,這模樣怎麼瞧怎麼都讓人心疼。
可薛延瞧著,卻是蹙了蹙眉,走過去:“怎麼了?聽說你去了燕府?”
池雪聞聲,急忙背過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才轉過身:“七皇子你來了。”
“哭了?”薛延走到她面前,垂眸看著她,“晚兒欺負你了?”
池雪輕輕搖了搖頭,自責道:“是我不該去燕府,與燕小姐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