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偏過頭,十分嫌棄:“滿嘴都是菜味,難聞死了。”從懷裡透出一個玉瓶,拔開塞子,倒出了一粒藥丸,送到他嘴邊,“清清味道。”
薛延聽話的張開嘴,吃了藥丸。
燕南晚推開他的手,從他懷裡下來,一臉冷然,一句話不說,往外走。
原本今兒是來找歸音的,哪知道碰上這麼晦氣的一幕,半絲談正事的心情都沒有了。
“晚兒要回去,我與你一起。”薛延急忙起身,抬著步子跟在燕南晚身後。
池雪見狀,急忙道:“七皇子,我有些事想與你單獨說。”
“什麼事?”
“挺重要的。”
燕南晚走在前頭,聽著這話,嘴角微扯,眼底流瀉出的都是嘲諷,隨即運起輕功,快速離開的春風樓。
薛延一個轉身,燕南晚便不見了,心中思索了片刻,轉回身,又坐在竹椅上,道:“什麼事,說。”
“昨日在雅間裡聽到有人悄悄提起五皇子與丞相府的公子走的很近,還說兩人好似要聯手做什麼。”池雪說著,看了看薛延,“具體做什麼,那幾人也未說,我也不知道。”
薛延蹙了蹙眉,點頭:“知道了。”眼神移到她身上,“以後不要去燕府了,”頓了頓又道,“再過幾日晚兒就是本皇子的皇子妃,以後見了她,該有的禮儀都注意些,莫惹了她不高興。”
池雪垂眸,眼眶紅了紅,聲音也多了些哽咽:“記住了。”
薛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光閃了閃:“今兒你也受了不少委屈,好好歇著。”
瞧著薛延離去的背影,池雪雙手死死捏著手中的錦帕,臉上一片清冷。
燕南晚從春風樓離開後,瞧著天兒還早,又不想回燕府,索性去了賞雨樓。
賞雨樓在京城東邊,地處偏僻,外頭人瞧著不過就是一座比較大的府邸,可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府邸裡處處都是機關,若是外人來了,走不到兩步便會觸動機關,死在這裡。即便是常年住在裡頭的人,稍稍一個不慎,也會觸發機關。
自燕南晚創立了賞雨樓後,除了每月二十,照常回來瞧瞧賞雨樓最近的情況,平常都不回來,樓中大小事務也都交給成希處理。
上次因了柳村的事,燕南晚不滿,讓那兩個黑衣人回來受了懲罰,成希這幾日一直都在琢磨著如何才能解決速度這個難題。
“閣主,閣主,樓主回來了,樓主回來了。”小廝急匆匆跑進來,一臉惶恐。
成希坐在大堂裡,手裡拿著一卷書,聽聞這話,愣了片刻,急忙將書扔在桌子上,二話不說往外走,想著樓主該不會是因為上次那事回來找人發火的吧!
到了院子,便瞧見燕南晚笑意然然的站在院子中,眼裡都是單純無邪,成希越看心裡頭越不踏實,樓主一般露出這種眼神,就有人要……
“守衛愈發差了。”燕南晚不鹹不淡的開口,邁著悠閒的步子往大堂走。
成希跟在後頭,讓小廝去上茶:“樓主怎麼忽然來了?”
“閒著無事,來瞧瞧。”燕南晚走進大堂,坐在上座,看著桌子上的書,伸出手就要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