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部分都已經準備好了,只是不知禾芊郡主是太子的正妃還是……”
“趙王是唯一的外姓王,對江山的功勞不用多說,禾芊郡主自然是太子妃,禮儀祖制都按太子妃的規格去辦。”
燕城義拱手應是,“微臣馬上去辦。”
皇上點頭,又問道,“老七的婚事定了日期嗎?”
“這個月二十六日也是好日子,微臣還未來得及向皇上稟告。”
“那就定在二十六了。”皇上微微嘆了口氣,“自打雲妃那事之後,老七的性子越發囂張乖戾起來,早些成家,也好讓他收收心。”
燕城義不插話,無聲的站在一邊。
當年雲妃的事情他也只是有耳聞,並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自那之後,七皇子就變了。
“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燕城義退下之後,皇上就陷入了沉思,想起過往種種。
五月十五日,京中熱鬧非凡,從趙王府到東宮,十里紅妝,太子娶太子妃,普天同慶。
大喜的日子,趙禾芊卻滿臉悲傷,趙王走了進來,瞧著她這幅模樣,揮散了一旁伺候的丫鬟,和藹道,“芊兒,爹知道你的心思,但蕭北心中只要那人。憑著你的容貌與智慧嫁給太子,定然能讓太子對你死心塌地,何苦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作踐自己。”
“爹!”趙禾芊撲進趙王懷裡,“花晨都死了,為什麼他就是忘不了,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
趙王拍了拍她的後背,“芊兒,若是蕭北死了你能忘了,你就當他死了吧!”
“可是他明明活得好好的呀!嗚嗚嗚……”
“活著又能如此,他終究不是你的良人。身為我們趙王府的人,就該明白身上肩負的使命,無論何時,我們都要輔助當今皇上,當今太子治理天下。”
喜婆在外頭喊著,“趙王,郡主,太子快到了。”
趙王低頭,伸出粗糲的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芊兒,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忠君愛國,明白嗎?”
“女兒明白。”趙禾芊知道宿命已定,即便心中有再多不願,但她終究是趙王府的人,就不該丟了趙王府的面子。
趙王將伺候的丫鬟叫了進來,“替郡主梳妝。”
說完,去了王府前迎接太子了。
太子薛寒牧騎著高頭大馬到了趙王府前,跳下馬,拱手道,“岳父。”
趙王大笑起來,扶了扶薛寒牧,“太子多禮了,芊兒馬上就來了。”
“不著急。”薛寒牧淡淡一笑。
太子與趙王府聯姻,一時間朝中大臣心底都有了分寸,也紛紛替燕城義惋惜。
當初太后壽宴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太后與皇上中意的是燕府獨女,畢竟德才兼備才是未來皇后之選。
但眼下卻是禾芊郡主成了太子妃,怕是太子的位置再難撼動了。
薛延帶著燕南晚坐在七月樓二樓臨窗的位置,看著薛寒牧坐在高頭大馬上將趙禾芊接回了東宮,嘴角微勾,“晚兒現在是不是有些後悔拒絕了太子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