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等著。”燕南晚笑著道。
自女子出現後,竹三的目光便一直在她身上,這個女子實在是奇怪得很,“姑娘可是柳村土生土長的村民?”
女子看了一眼竹三,對眼前的這個老先生覺得有些眼熟,“自然是的。”
竹三又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沒再發問。
燕南晚拉著薛延就要往前走,想著眼前這個女人對她充滿了敵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哪知道走了兩步,就聽見那女子道,“昨兒夜裡我隔壁的人死了。”
三人腳步一停,燕南晚開口就要發問,隨後閉了嘴,扯了扯薛延的衣袖,“你問她怎麼知道的?”
薛延唇勾了勾,“你怎麼知道的?”
女子聽見薛延的聲音,語氣緩了一些,“今兒那一家人沒出來。”
“沒出來你就能斷定人家死了?”
薛延跟著重複了一遍。
女子不屑的笑了笑,“自從柳村發生連環命案以來,每天早上所有人都會在村尾集合,今兒一早沒看見我隔壁鄰居可不就是死了嗎?”
“那你為什麼沒死?”薛延蹙了蹙眉。
燕南晚暗自給薛延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總算是不用她重複開口了。
女子笑了笑,“我怎麼知道,我還挺想死的。”
女子說話時,頭微微上揚,脖頸露出白皙的一節。竹三無意間撇過,盯著她脖頸間的一個黑色梅花的印記,臉色變了變,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你去哪兒?”薛延看著她似乎是往村外走,蹙了蹙眉,據他所知,柳村裡的人很少會外出,這也是村子裡上百年來的規矩。
“出去買些胭脂水粉。”說著還嬌羞的笑了笑。
薛延一陣惡寒,拉著燕南晚往村子裡走,看都不願意再看她一眼。
燕南晚跟在後面,笑了笑,沒想到還有讓薛延看不上的女子。她以為只要是女子,他都會笑臉相迎。
竹三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女子,才抬起腳步跟上前頭的兩人。心裡頭一直想著這女子實在太過奇怪,土生土長的柳村人應該不會不知道柳村的規矩,還有她頸間的那一枚黑色梅花印記,真是太奇怪了。
又往柳村裡走了走,燕南晚停下了腳步,扯了扯薛延的手,笑著道,“我們去那些死者家裡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薛延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牽著她去了昨兒夜裡死人的一家。
站在門口,燕南晚瞧著一座破敗的房子,看不出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推開房門,裡面也未出現所謂的人頭。
可是,若是照方才那女子的說法,這一家應該都死了。又按照兇手慣來的行兇手法,天一亮人頭就會出現在屋裡,這一家到底是什麼情況?
燕南晚鬆開薛延的手,走進去,這一家就一間房子,她在四處掃看了一圈,一點掙扎的痕跡都沒有。
走到床邊,看著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屋子裡雖然落敗,但打掃的卻是十分乾淨。一圈看下來完全就是住在這裡的人,只是出了遠門,絲毫沒有被掠走的痕跡。
“燕姑娘,這屋子裡沒什麼線索,我們還是去之前死者家裡看看。”竹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