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點名的燕南晚怔了怔,抬頭看著那女子,疑惑,“那人是誰?”
“戶部尚書的女兒程凝芝。”
“怕是來找事的。”
薛延笑著問,“你怕嗎?”
“不怕,就是有點麻煩。”
“的確是有點麻煩。”薛延站起身,一雙桃花眼笑的熠熠生輝,瞧著程凝芝,“晚兒既然為天下第一才女,哪能輕易出場?雖然本皇子風流生性,但詩書倒也讀過一些,不妨讓本皇子替晚兒來作兩句詩。”
他話聲一落,在座的女子都將目光落在燕南晚身上,或羨慕或嫉妒或不屑,眾人都沒想到七皇子竟然如此充她。
燕南晚心中也詫異,面上只是微微一笑,不作聲。
薛寒牧出聲,“老七,一眾世家小姐想見識的是燕姑娘的才華,你跟著瞎摻和什麼。”
薛延道,“晚兒既然是我的皇子妃了,她的才華自然也只有本皇子能看,旁人沒有這個資格。”不經意間冷冷掃了一眼程凝芝。
程凝芝身體瑟縮了一下。
“皇祖母,孫兒覺得這裡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孫兒帶著晚兒先走了。”拉起燕南晚的手,轉身毫不留戀的走了。
太后也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又安慰了程凝芝兩句,也沒多說什麼。
人人都知道七皇子浪蕩不羈,最不受宮中禮法的約束。如今一瞧,傳聞真是一點兒不差。
走了好遠一段路,到了一處假山,燕南晚露出笑意,瞧著薛延,“你這浪蕩不羈的性子沒想到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薛延自得的笑著,正要開口,聽見假山另一邊有細微的聲響,他拉著燕南晚一個轉身躲進了假山裡。
燕南晚反應不及,頭往後仰了仰,眼看著頭就要碰上了凸出的石頭尖子,薛延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放在她腦袋後頭。
片刻之後,她聞見一股血腥味。動了動身體,想檢視血腥味是哪裡來的,薛延將她的頭扣進懷裡,壓小了聲音,“別動,有人。”
假山另一邊傳來一陣低聲哭泣的聲音,女子嗓子許是因為哭泣啞了,小聲道,“蕭北,我就那麼讓你看不上眼嗎?你為何一次一次的讓陶丞相上摺子逼我與太子儘快完婚?”
燕南晚心中瞭然,原來是趙禾芊呀!抬起頭,對著薛延眨了眨眼,眼中一陣戲謔,薛延瞧著她,也笑了笑。
陶蕭北清冷的聲音傳來,“你已經賜婚與太子,完婚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即便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應該將我推給別人。”趙禾芊說著話,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陶蕭北沒有一絲同情,“你嫁給太子是註定的,與我何干!”
“你……”趙禾芊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
以前他雖然對自己也是不冷不熱,可從未說過如此絕情的話。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假山那邊再也沒有聲音傳來,燕南晚鬆了口氣,她與這兩人還真是有緣分,都撞見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