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姑娘從外頭魚貫而入,其中幾個姑娘瞧見燕南晚時,眼裡閃過幾絲驚喜,她們的反應一一都落在了鳳蘭眼中,溫潤開口,“南公子看來是經常來了,這裡的幾位姑娘都是你相好的。”
燕南晚微微一笑,“鳳蘭莫要開我玩笑,我雖喜歡美嬌娘,可來這翠紅院的次數真是屈指可數。”
其中一位姑娘站出來,對三人微微行了禮,“南公子救我姐妹於水火之中,我等姐妹自然對南公子心懷感激。”
“你是我上次贖身的女子?”燕南晨開口。
女子粲然一笑,“是,奴家忘語,得了南公子的搭救,如今在翠紅院是賣藝不賣身的姑娘。”
燕南晚意外她們得了自由身,竟然沒有離開翠紅院,“其他的姐妹們都還留在翠紅院嗎?”
忘語答道,“是,姐妹們要麼是孤兒,要麼是有家回不去,索性都留在了翠紅院。會一些琴棋書畫的便賣藝不賣身,不會的都去做了丫頭,也能某個出路。”
鳳蘭溫溫開口,“不知幾位姑娘會些什麼?”
忘語笑了笑,“琴棋書畫姐妹們都會。”
“這些見多了也沒有多大意思,不知忘語姑娘可會耍槍弄棒之類的?”
忘語愣了愣,望向燕南晚。
燕南晚笑著開口解釋道,“鳳蘭也是個極其風雅之人,平日裡見多了這種,今兒前來就是來尋一些與眾不同的。”
“原是如此。”忘語點頭,“卻有些一些姐妹會些花拳繡腿,只要幾位不見怪就好。”
“那就有勞忘語姑娘了。”
燕南晨手裡端著一杯酒,隨意的把玩著,目光在雅間裡打量著,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冷笑,翠紅院背後的主人還真是用心良苦。
每一個房間若是平日定然什麼都聽不見,可若是輕輕動了手腳,便可將隔壁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雅間裡正玩的盡興,房門被人從外面大力的推開,笑的瀲灩花開,語氣裡盡是幽怨,“拋妻棄子的事兒,你做的還真是信手拈來呀!”
一眾人齊齊將目光挪向門口,瞧著門口的人時,燕南晚懵了,這人是薛延?
燕南晨與鳳蘭嘴角齊齊一抽,對視一眼,都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燕南晚,又齊齊低下頭喝酒去了。
房裡的其他女子倒是波瀾不驚,她們見慣了這種男子來青樓,女子來抓人的場景,繼續手裡的動作。
薛延一身豔麗的長裙,臉上畫著妝,梳著女子的髮髻,踩著端莊的步子走到燕南晚面前,掃了一眼一旁低著頭喝酒的兩人,尖著嗓子,“你們二位無妻無子的來這裡風流便算了,帶著我相公來,不是破壞我與相公之間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