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願查他的小貓兒,只想與她逗樂,平日裡有趣。但他沒想到他的小貓兒竟然才來凌安城一日不到,就已經有了如此親密的男子,這讓他心裡頭的火生生壓不下去。
進了客棧,讓店小二開了一間上房,又查了燕南晚住在哪間房間,裝著一肚子氣的他躺在床上,越想今天這事越生氣。
最後實在等不到她睡熟了,一骨碌從床上起身,拉開房門,掃了四周,徑直往燕南晚的房間去了。
燕南晚因為見了薛延,心裡頭一直惴惴不安,雖不怕他,可最近幾日實在是不想見他。
他是七皇子,她是燕府獨女,他是君,她是臣,即便她心中有再多的不滿,再多委屈,在他面前也只能忍氣吞聲。這便是他們燕家為什麼不願意參與朝堂之事,爹爹只想老了告老還鄉,哥哥無心朝野,偏偏是她的婚事與皇家扯上了干係。
若是她真的無心於薛延,那他四處找女子,倒也是極好的。薛延生性風流,身邊將來自然少不了側妃,眼下她似也可以提前替他物色一些。
正在她晃神間,敲門聲響起,她眉頭微皺:“是誰?”
“送宵夜的。”
燕南晚還沉浸在方才的思緒中,也未曾在意外頭的聲音,只道:“我不需要,不必往房間送了。”
門外久久沒有聲響,燕南晚便也當人走了,倒在床上,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捂得緊緊的,懶得再去想她與薛延的婚事。
這一天下來,又累又氣,推掉了腦子裡的那些胡思亂想,不一會兒,燕南晚便有了些許睡意。
在她迷迷糊糊間,聽到有細微的響聲,實在是累極了,便也沒管。
她又睡了一盞茶的時間,翻了個身,隱約覺得仿似在有人盯著她看,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抬頭一看,被眼前這人嚇傻了。
她足足愣了一刻,才回過神來,斂了斂臉上的表情,掀開被子,一邊下床一邊道:“七皇子深夜到此,有何貴幹?”
薛延就那樣直直的站在原地,直直的看著她,也不言語。
燕南晚看他不願意說話,也沒什麼好臉色,她自然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穿上鞋,就準備往桌子邊走。
她錯過薛延時,薛延一伸手將她拉進懷裡,兩人齊齊倒在後面的大床上。
燕南晚想著若不是床上有被子,她怕是要摔的疼死,頓時有些怒了:“七皇子,深夜來此,就是我了行此苟且之事嗎?”
薛延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頓時陰雲密佈,雙眼瞪著身1下的燕南晚,恨不得將她的臉瞪出一個窟窿來,沉聲道:“你與我皇上賜婚,何談苟且!”
“那七皇子想如何?”燕南晚索性也不掙扎了,笑語盈盈道,“難不成七皇子是在池雪姑娘面前碰了鐵板,心中不快,來找我發火?那南晚真是罪過大了,若真是如此,七皇子大可傳信來,南晚自然屁顛屁顛的跑回京城,任七皇子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