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父親,聽說你病了,我能去看你嗎?”
在蘇藝晴面前,姚霸雄似乎努力地維持著慈父的形象。
蘇藝晴攥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莫名地她害怕見到姚霸雄。可是,她卻緩和了一下緊繃的心,慢慢地吐了一句:“好,我等你。”
聽到蘇藝晴那麼講,那邊的聲音毫無波動地應了一句“我在拘留所,現在立刻去你那裡。”
放下了電話,蘇藝晴目光沉了下來。有種直覺,姚霸雄回到國內並不是單單為了來看生病的自己。
冷冷一笑,把所有的煩惱到拋開,抓起了床頭放的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昨天晚上從凌墨青那裡來的訊息,電視臺的人已經答應了讓她去參加那個“星廚”的通告,也就是說出院後,就得去電視臺錄製節目了。
等到把手中的資料看完,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剛好,這個時候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門,蘇藝晴抬起頭,應了一句:“進來吧。”
隨即,門被開啟,姚霸雄走了進來。幾日不見,這個男人似乎有蒼老了幾分。他走了進來,嚴肅的臉上不苟言笑,沉默地在蘇藝晴床邊坐下。
蘇藝晴有些看不懂,目光怔怔地看著他。並不知道他這到底演的是哪出戏。
“放了她吧。”姚霸雄雙手湊在了嘴邊,壓低了聲音說。
蘇藝晴擰了擰眉頭。姚霸雄這樣子和上一次見到,有些不同。上一次他急切和自己相認,而這一次,彷彿是來興師問罪般。
“我?放了誰?”蘇藝晴納悶了,反問道。
“她是你妹妹,你不該這樣對她。她現在在拘留所裡面受到各種欺凌,已經被餓了幾天了。”姚霸雄把聲音拔高了些,責備的目光看這蘇藝晴透出了幾分冷意。
“那……關我什麼事情?”蘇藝晴實在想不起來,姚沐嵐被關進了拘留所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就算她打自己,拿刀對著自己,自己也未曾報警抓她。是不是姚沐嵐自己在外面興風作浪,然後把抓了起來,然後姚霸雄把責任推到了自己的頭上。
“我見過沐嵐了,她說就是你,就是你把害進了拘留所裡面。她面臨起訴,可能會被關進監獄。而且……那起訴人明明寫的就是你。”姚霸雄越說越激動:“她是你親妹妹,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不能把她關起來,還讓人在拘留所裡面不給她飯吃。”
蘇藝晴聽得一頭霧水,因為自己壓根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她總算看出來了,姚沐嵐能成這樣,都是被姚霸雄無度給寵壞了。
“你跟藍雨澤有關係。你只要去求藍雨澤,這個時候只有他能救出沐嵐。”突然,姚霸雄厲聲地說道:“如果,你不救出沐嵐,我們這輩子的情分,也就這樣了。”
蘇藝晴猛地抬起了頭,驚訝地看著姚霸雄。這情分還沒有開始呢,就如此結束了。聽起來還真是可笑。果然當初沒有那麼著急認父是正確的。
蘇藝晴漠漠地看著姚霸雄,回了一句:“那麼,我們這輩子的情分就這樣了。”
這一刻,堅定了她不想和姚霸雄相認的心。之前藍雨澤還曾勸她,如果和姚霸雄相認,還能擁有更強大的後盾。今,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什麼相認的必要了。
……
姚霸雄走出了病房,憤憤的目光掃了一眼病房裡面的蘇藝晴,緊了緊拳頭邁開了腳步直直走了。
走到了拐角處,看了一眼坐在一邊椅子上看手機的閻鶴之說:“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閻鶴之聽姚霸雄那麼說,就知道了他和蘇藝晴的談判失敗了。不自覺地臉上露出了一抹輕笑,像姚沐嵐那樣的人,的確是應該受一下教訓,讓她刻骨銘心。要不然,這輩子到處禍害人。
“剛才在拘留所你也聽到了,那些人不會那麼容易就放了沐嵐。或許是受了什麼人的囑咐,才會咬著她不放。”閻鶴之不急不緩地說著:“如果想要想辦法,可以跟藍家溝通一下。藍雨澤再,不還得聽家族裡老人的話。”
姚霸雄沉思了一下,同意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醫院,姚霸雄突然問:“你不去看一下蘇藝晴。”之前,閻鶴之一直主張讓姚霸雄把蘇藝晴認回來,然後讓蘇藝晴嫁給他。
閻鶴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不了!我沒有能力和藍雨澤那樣的人爭女人。”
姚霸雄突然停了下腳步回看看著閻鶴之:“你怎麼確定藍雨澤會看上蘇藝晴?”他突然後悔了,後悔剛才對蘇藝晴那麼兇。蘇藝晴就是一個寶啊,如果靠著她跟藍家攀上了關係,還怕以後在國內站不住腳?宋氏不就急切地想要宋以珩和藍雨兮結婚,穩定這層關係麼?
“這我可不知道了,不過據說藍雨澤頻頻來找蘇藝晴。如果藍雨澤不是看上了蘇藝晴,老是來找她幹什麼。他在**上班又不是閒責。”閻鶴之抬起頭看了醫院大樓一眼,日有所思地說著。
“是!是!是!”姚霸雄連說了三個“是”。背在身後的手緊了緊,此時他在考慮著,是不是應該放棄姚沐嵐而來和蘇藝晴相認,或許……父女骨肉之情,還能挽回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