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鶴之目光一眯,眼睛射殺出了殺氣,掃過了氣勢洶洶擋在車前面的人。
蘇藝晴用力地捂著宋以珩的傷口,再看了一眼被團團包圍,心涼了幾分。
“閻鶴之怎麼辦?”蘇藝晴心急如焚,恨不得張出一對翅膀飛出這層層的包圍。
閻鶴之咬了咬牙根,臉繃得緊緊地:“還能怎麼辦?衝出去。”說完,狠狠地踩了一下油門,車子在人牆裡,硬生生地開出了一條路來。
金邊眼鏡站在高處,手指著閻鶴之的車,呲牙咧嘴第吼道:“別讓他們跑了,裡面的人值錢,拿得下來,我們就發大財了。”
那些小黃毛們聽言,瞬間都來了勁,拿著刀就超著閻鶴之的車砍裡一下
這條街上好像有數不清的黃毛般,總有車撞了開,又湧上來的黃毛。
車廂上“鏘鏘”地響著,一下一下地,彷彿砸在人心裡一般,讓人心驚膽跳地。
"坐穩了,我要加大油門了。"在稍微有縫隙的時候,閻鶴之突然說道。
蘇藝晴下意識加大了力氣摟緊了宋以珩一把。這個時候,從宋以珩身上流出來的血已經把蘇藝晴的衣服給浸溼了,他臉色越來越蒼白,彷彿生命在一點一店地流失了般。
“殺!追他們……”
車子突破了重圍,急馳而出,而車後面還有窮追不捨的黃毛黨。他們不要命地追著,一點也不畏懼被車撞的危險。
突然“砰”的一聲,閻鶴之的車直直地撞到了擋在地流街口外面的廢棄車輛,發出了讓人心驚肉跳的響聲。
“媽的。”閻鶴之咒罵了一聲。
車子就停了那麼積幾秒鐘,後面的那些亡命之徒又追了上來,幾個兇殘的劊子手,扒上了汽車的後尾箱,一張臉貼在了玻璃上,呲牙咧嘴地笑著,從他嘴裡流出來的血跡塗在了玻璃上,整個畫面就如同地獄喪屍般恐怖。
”啊!“蘇藝晴嚇得驚呼了一聲。
閻鶴之回頭看了蘇藝晴一眼,只見她緊緊地保護著宋以珩,而自己卻害怕的瑟瑟發抖。
閻鶴之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透過後視鏡,他看到了那些黃毛黨又追了上來。閻鶴之心沉了一下,快速地把車退了一退,把後面追來的人都撞得人仰馬翻地,然後又突地啟動了引擎,超前飛奔而去。
闖出了地流街,閻鶴之才鬆了一口氣。但是情況並不樂觀,宋以珩的血還在繼續流,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性命肯定不保了。
“宋以珩,你給我起來。”蘇藝晴捂著宋以珩的傷口,眼淚瞬間啪嗒流了出來。任蘇藝晴怎麼搖晃,宋以珩就是沒有把眼睛睜開。
“他不會死的。像他這樣的人,命那麼大,閻羅王不會收他的命的。”閻鶴之開著車,雙目專注地看著前方,冷嘲著說。
即便如此,蘇藝晴抱著越來越冰冷的宋以珩,心痛得無法呼吸般。
蘇藝晴忍痛著說“宋以珩!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答應你。”說著,把臉貼在宋以珩的臉上,想把自己身上的所有溫度都傳給他。
這時……宋以珩的手指彈了彈,嘴角扯了扯,勾出了一個虛弱的笑:“真的麼?”
蘇藝晴一愣,趕緊把臉挪了開,瞪大了眼睛驚疑地看著宋以珩:“你……你醒了?”
開車的閻鶴之冷哼了一聲:“我就說嘛,他沒有那麼容易死。”
已經跑出了地流街的掌控範圍,閻鶴之鬆了一口氣。
重新進入了繁華的S市街道,這裡車馬如龍跟地流街的蕭條殘破完全成額對比。閻鶴之那被砍得破破爛爛的車,十分地顯眼,被人指指點點著。
宋以珩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一雙如墨般的眼睛深深地看著蘇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