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鶴之啊!閻鶴之!你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多年都找不到蘇藝晴麼?因為……她躲起來給宋以珩生孩子了。”姚沐嵐說著,那塗成了黑色的長指甲點在了照片上小小的男童臉上:“瞧瞧,這孩子長得和宋以珩多像啊!長大後肯定是個迷死女人的美男子。”
“宋以珩和蘇藝晴的孩子?”閻鶴之拿起了照片仔細地看著。
“這孩子生了病,前幾天,宋以珩還專門跑去醫院親自輸了血給他。”姚沐嵐說著把閻鶴之手上的照片抽回:“父子情深啊!真是……令人感動!”
閻鶴之勾起一抹冷笑:“宋以珩那公司不是養了好些稀有血型的員工麼?怎麼用得著他親自去獻血。”
姚沐嵐:“說起來,你的血型和宋以珩一樣。莫非……”
閻鶴之目光沉了沉著,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定的黯光:“哦!我也只是一個被宋鎮世養在宋以珩身邊的血庫而已。”
“是嗎?”
“嗯。”
“那……你父親是什麼血型?”姚沐嵐心血來潮,突然好奇地問了一句。
閻鶴之張了張口,竟然回答不上來。對父親的記憶在自己九歲的時候戛然而止。父親留給自己的,除了他死時的悲痛回憶外,還有美好快樂的童年。他是一個一百分的好父親,他把他的所有愛都傾注在自己身上,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自己。可惜了……他死了。
閻鶴之和姚沐嵐個人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兩個人都各懷心事……
閻鶴之眯眼沉思的樣子,陰冷的外表看著好是嚇人。
過了一會兒……
姚沐嵐在沙發上坐下,風情萬種地瞟了閻鶴之一眼,輕蔑地笑得地說:“閻鶴之,你對蘇藝晴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閻鶴之淡淡地瞥了姚沐嵐一眼,反問姚沐嵐:“蘇藝晴出現,姚老爺子知道麼?”
姚沐嵐怔了怔。她知道姚老爺子找女心切,如果被知道了蘇藝晴回來了,一定會飛奔回國把那大女人認回來,所以姚沐嵐對姚霸雄閉口不談這事。
“我想……我應該回國幫老爺子走一趟,把蘇藝晴認回姚氏。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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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
廈娜給蘇樂童削了個蘋果。此時蘇樂童的臉色比起前幾天好多了,手上拿著廈娜送來的玩具擺弄個不停。
“蘇藝晴,你是瘋了麼?你居然答應了凌墨青?”廈娜邊削著果皮,驚嚇得差點扎傷自己的手指。
“是啊!不就是一個男人麼?至於這樣大驚小怪地。”蘇藝晴說著目光茫然地看向了窗戶外面。
“什麼一個男人?你的男人應該是總裁大王。你以後是正宮皇后……你看,你看……”說著指著蘇樂童:“你連太子都給總裁大王生了,你竟然去接受了別的男人。”廈娜那鑲滿水鑽和貼花的美甲指向了蘇樂童,憤憤不平地說道。
“誰說樂童是宋以珩的孩子啊!他姓蘇!”蘇藝晴糾正道。
廈娜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是總裁的兒子,他會拋了工作火急火燎地來給他輸血麼?公司裡養了十幾二十個血牛,只要他勾勾手指,那些人擠破了頭爭著給總裁獻殷勤。用得著他來親自供血嗎?”
“反正樂童不是宋以珩的兒子。”蘇藝晴把一塊掰好的橘子塞進了廈娜的嘴裡面:“你不要再問了。”
廈娜滿肚子的牢騷就給蘇藝晴這樣堵住了,幹瞪了蘇藝晴幾眼。這個女人肯定有什麼事情隱瞞著自己,不跟自己坦白。
“算了,既然你不想說樂童,我也不逼你了。”話鋒一轉又提起了凌墨青:“那你為什麼要答應凌墨青呢?你以為凌墨青比總裁大王好得到哪裡去。他身陷入娛樂圈,身邊美女如雲,鶯鶯燕燕地,再潔身自愛,難免也會鬧出些花色新聞出來。”說著表情嚴肅起來:“總裁多好啊!這些年,他一直在等你。他和藍雨兮真的沒有什麼,那都是藍雨兮一廂情願而已。”
蘇藝晴的眼神黯了下來:“你以為我跟著宋以珩結局就會美好麼?憑我這出生,董事長會得上我麼?別到時候又上演什麼“趕人”的戲碼。”
廈娜喉頭梗了一下。
“反正,我勸你一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你最好小心些凌墨青。”廈娜憤憤不平地說著。在她心裡,蘇藝晴和大表哥才是最登對的一對。
……
臨別時。廈娜和蘇樂童擺手再見。
“童童,你說阿姨漂亮麼?”廈娜俯身問蘇樂童:“你覺得是你媽媽漂亮呢?還是阿姨漂亮?”
蘇樂童緊緊地抱著蘇藝晴,一張小臉緊繃著:“當然是媽媽漂亮!”
廈娜立起身,目光復雜地看著蘇藝晴一眼。大表哥交代過,一定要對蘇藝晴隱瞞身世的事情。她……瞞得好辛苦啊!好幾次想開口對蘇藝晴說,卻梗喉嚨裡不敢說出來。姚氏企業,是發展得越來越好了……身為姚氏企業的千金,身價不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