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您……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凌墨青讓自己淡定,把宋以珩視為無關緊要的人般,準備把他請出去。凌墨青知道,此時此刻,蘇藝晴還沒有完全放下心結去見他。
“我……來……找她的,你出去。”宋以珩的手指直直地指著蘇藝晴的背影道,一字一字地從齒間擠出來。
凌墨青愕然,沒有想到反倒是宋以珩把自己請出去。
“墨青,你出去吧!”蘇藝晴轉過身,站直了身體,堅毅的目光迎上了宋以珩:“不知道宋大總裁來到我這個小小餐廳的後廚,想幹什麼?”
凌墨青崩著臉,側過身和宋以珩擦肩而過。
凌墨青剛走,宋以珩就“嘭”的一聲把門甩了上,一步一步地逼近著蘇藝晴。
此時此刻,他的心是憤慨的。當他剛剛在外面看到蘇藝晴那一刻,他已經想好了怎麼蹂躪她。
凌墨青站在門外,呆呆地看著緊閉的門。總覺得宋以珩一出現,蘇藝晴就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這三年來,蘇藝晴都和自己有保持聯絡。當年蘇藝晴去了加拿大後,在加拿大落腳了兩三個月後,又去了日本,去了冰島,去了瑞士……她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到處到處旅遊,只是……後來蘇樂童出生了,她也就一直定居在了加拿大,直到三個月前突然回來,並和自己見了面。當時,凌墨青看到蘇藝晴抱著孩子,心裡也十分震撼。
在之前,蘇藝晴並未提及蘇樂童的親生父親是誰。可是……從隻字片語中,凌墨青隱約察覺應該是宋家的人,應該是……宋以珩吧。
休息間裡面。
蘇藝晴和宋以珩兩個人對立著。面對宋以珩冷若寒冰的目光,蘇藝晴小小的身板挺立著,一張緊繃的小臉上不屈地和宋以珩對峙著。
宋以珩捏了捏拳頭,把自己內心裡的怒火壓制到了最低:“你……那麼多年,都去哪裡了。我一直在找你。”不難聽出,宋以珩說這話的時候,竟然帶了幾絲哽咽。那麼多年來,他一直在找她,一直無休無止地在找她。說她在加拿大,他就飛了過去,說她在日本……他也飛了過去,說她在瑞士、冰島、韓國、美國、義大利……一切一切有她蹤跡的地方他都追過去。他幾乎一直跟著她的腳步,在地球上瞎轉悠。最後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蘇藝晴心在冷笑,我都不想見到你,你還找我幹什麼。說到底,還是師父的反偵查能力好,還未等宋以珩找到,就又給她安排了另外的行程。
見蘇藝晴嘴角露出了的諷刺的笑,宋以珩一陣惱怒,幾步逼近了蘇藝晴,突然伸手拉住而了蘇藝晴的手:“你冷笑什麼。”我是來興師問罪的,反而被你嘲諷。
蘇藝晴並未掙脫,目光中透了著冷意對上宋以珩暴怒的目光:“好像……當年是總裁讓宋夫人把我趕走,你記得麼?是不是嫌我礙著你和小宋夫人談情說愛,逼著我走?”
蘇藝晴還記得當年穆寧慈讓自己滾蛋時,還振振有詞地說道”讓你走,也是宋以珩的意思。”
宋以珩眉頭一蹙,目光中透著不解。什麼“小宋夫人”?什麼“談情說愛”?
“你都讓我滾了,還到處找我幹什麼?”蘇藝晴咬牙切齒地,跟只小老虎一樣,又繼續說。
“再說了,我有我的人生自由,我想去那裡就去那裡,不關你的事。”
“是麼?”宋以珩用力地蘇藝晴一拖,蠻力地把蘇藝晴拉入了自己的懷抱。要知道,那麼多年,他多麼渴望這懷裡有她的身體。
撞上了硬邦邦的胸膛,蘇藝晴吃痛了一下。心裡大罵著可惡……
“我們先不要論過去誰是誰非。”宋以珩突然把語調放低了下來,一手把蘇藝晴緊抱在懷裡,一手指著躺在小床上安靜地睡覺的蘇樂童:“你看,這孩子睡得多麼沉呢。你看他剛才叫“爸爸”的時候,叫的那麼動聽。我還以為是誰家的孩子。”宋以珩嘴角勾起了一抹欣然的笑容:“原來是我自己的兒子。”
蘇藝晴聽言,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蘇樂童見到長得稍微好看一點的男人都叫爸爸,而……宋以珩認為這個孩子是他的兒子?真是冷笑話。
“宋以珩,你想多了吧!”蘇藝晴從宋以珩的懷抱裡掙脫了開來。冷嘲熱諷地說道:“你哪隻眼睛看這孩子是你的!他是……”話要出口,蘇藝晴突然停住。
宋以珩眉頭一蹙。這個孩子估摸兩歲,從時間上推算,如果纏綿的那一夜,讓蘇藝晴剛好懷上了,那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就是這年齡了。
冷笑了一陣,蘇藝晴的臉色突然黯了下來,聲音低沉地說:“宋以珩,他不是你的孩子。”
宋以珩的眉頭蹙得更深,抱著蘇藝晴的懷抱鬆了鬆。蘇藝晴就像只逃脫的兔子般,從宋以珩的懷裡掙脫,指著門,歷聲地說:“宋大總裁,您知道這孩子不是你的了吧!那……你可以走了。”
剎那間,宋以珩的心裡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剛在門外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傢伙管蘇藝晴叫“媽媽”時,就認定了是自己的兒子,那時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
“那……你告訴我,這孩子是誰的。”宋以珩捏緊拳頭,一雙眼睛都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