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針鋒相對,在這祠堂偏廳燃起了一股硝煙般。讓守在外面,排著隊等著見宋氏總裁的人都心有餘悸,不敢踏進一步。
“是麼?那又如何……”宋以珩說著冷笑的目光看向了閻鶴之。幾分鄙夷,幾分譏諷……這樣的目光是對閻鶴之**裸的漠視和不屑。
“你……”閻鶴之眉頭一蹙,忍住了要上前把宋以珩揍一頓的衝動。不過很快,怒氣就按壓了下來。
“你藏吧,我早晚都會把藝晴找回來的。”閻鶴之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宋以珩,眼中瞬間多了些莫測的玩味:“宋以珩,你說說……如果有一天,我把你的一切都奪走了。會怎麼樣?大概……往後……這宋家祠堂就沒有那麼熱鬧了。”
宋以珩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我等著。”
閻鶴之陰笑了一下問:““閻門”你知道吧!”
宋以珩聽言目光震了一下。“閻門”是這幾年才發展起來的的一家新進企業,在資歷善淺的公司中,它算是獨佔鰲頭的佼佼者。跟宋氏搶過幾單大單,所以宋以珩特意留意了下。
“老宋從五年前開始,就暗地裡給我出了巨資,在宋氏之外……”話說到一半,閻鶴之仔細地觀察著宋以珩的表情細微變化:“另立了“閻門”。……看我這些年都委屈求全,在你之下工作,其實……我一直不間斷操作著外面的新產業。並從宋氏輸血給閻門。”
雖然憑單單憑藉“閻門”還不能和宋以珩抗衡,可是……若是和姚氏合作的話。一點一點地撬著宋氏集團的根基,宋氏集團早晚會瓦解。
宋以珩目光眯了眯。似乎完全沒有意料到。自進宋家門以來,閻鶴之一直受老宋冷漠,卻完全沒有想到老宋竟然悄悄挪了集團的資產給了閻鶴之。老宋喜歡捐款,動不動幾千萬地就捐醫院,捐大橋……定是從中作梗,挪了錢給了閻鶴之了。
閻鶴之扳回了劇面,勾了勾嘴角:“公司我要,蘇藝晴……我也要。”
宋以珩聽不下去了,豁然站了起身,和閻鶴之相對而站著。
閻鶴之觸及了宋以珩的逆鱗,宋以珩沉不住氣了。一雙冷冽的目光直直地盯這閻鶴之:“蘇藝晴你是休想找到的,至於……公司……可能還未等你動到我一根毫毛的時候,你已經摔得遍體鱗傷了。”
“是麼?”見宋以珩炸毛了,閻鶴之反而高興了。嘴角噙著譏諷:“別到時候,跟小時候一樣哭爹喊娘地要人安慰。”
宋以珩看著閻鶴之如此囂張無度,胸腹裡湧起了一股怒氣。拳頭緊緊地,總想過去揍他一頓。
還記得小時候,他常在大人面前總是扮演一副溫文乖順的好孩子的形象。而在學校的時候,他卻跟一些不良學生廝混,合謀著來算計自己。
“閻鶴之。”宋以珩突然跨步走到了閻鶴之的跟前。目光冷冽得能殺人般,突然……他高高舉起了拳頭,欲朝著閻鶴之的臉頰揮下去。
這個偏廳的空氣瞬間凝固了般,站在外面守著的那些宋氏宗親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宋氏總裁要……要打人了?
“啪……”的一聲,憤怒的一拳落在閻鶴的臉頰上。
宋以珩露出陰森的冷笑,揍閻鶴之的感覺是那麼爽暢。
閻鶴之臉被揍得扭向了一邊,臉頰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嘴裡泛著淡淡的血腥味。宋以珩的這拳,力道不小。
“這一拳是替我自己揍你的……還有一拳……”宋以珩說著,拳頭又舉起:“我要替蘇藝晴揍你一下。”宋以珩冷若冰霜的眼睛狠狠地盯著閻鶴之,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般。
“哈哈!”閻鶴之摸了一下嘴角,冷笑了一聲:“真有種回到了那個時候的感覺……”
高中的時候,兩個人在操場扭打成一團,被校長責罰。在校長室,慈媽一進門就各種數落著閻鶴之,然後轉身關心安慰著宋以珩。
“是嗎?那……就再來一拳。”宋以珩已經躍躍欲試了。
就在這個時候,聞到風聲而來的穆寧慈火急火燎地趕來了。
“夠了。你們兄弟兩個人難得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怎麼又開始鬧彆扭起來了。”說時橫在了宋以珩和閻鶴之之間:“我警告你們,老宋身體不好。是不是想要把他給氣死了,才肯消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