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藝晴住得有些遠,平時坐公交車的話,還得兩三個小時才能回家。現在讓總裁送自己,實在很過意不去。
兩個人相對沉默。蘇藝晴拘束地坐在車裡,如坐針氈。
“閻鶴之今天早早就在酒店裡定了一間總統套房。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去。”
宋以珩打破了沉默,波瀾不驚地說。君子有成人之美,可是今天宋以珩好像破壞了人家的一樁好事。
聽言,蘇藝晴一怔。
“那個……總裁你誤會了!我跟閻特助什麼都不是!”
此時的蘇藝晴還單純地認為,閻鶴之那總統套房大概是用來招待什麼貴賓或者什麼客人。畢竟在自己的印象裡,閻特助就像英雄一樣的形象從未消散。從綁匪和女裝大佬手中救下自己的恩情,自己還無能為力報達。只是,人有自知之明,閻特助的青睞讓卑微的自己感覺不配。
“嗯!很好!我幫助你,也只是簡艾的交代!”宋以珩一句話,把蘇藝晴和自己之間的關係劃清。
蘇藝晴尷尬地點頭。對於總裁,她更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自己幾斤幾兩,自己知道掂量。
……
車穿過暗夜的城市。把蘇藝晴送到了家時,已經十一點了。
宋以珩目送蘇藝晴進入窄衚衕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煩悶的表情:蘇藝晴就住這裡?
“總裁!您回去吧!我過了這衚衕就到家了!”蘇藝晴邊走邊回頭對宋以珩卑躬致謝,走了幾步,一個不小心,差點被地上的垃圾給絆倒。
宋以珩在心裡白了蘇藝晴一眼。
等到了蘇藝晴身陷入了衚衕的黑暗之中,看不到人影了,宋以珩才踩動油門要離開。就在汽車發動那一刻,宋以珩似乎看到了在角落暗處有幾個晃動的黑影,藉著路邊微弱的燈光,彷彿看到了似曾相識的兇狠目光。
冤家路窄了,那是……怒狗。
在看清了黑暗中的人的一瞬間,宋以珩立刻踩下剎車掉頭。刺耳的剎車聲彷彿劃破了黑夜的寂寞,驚擾了那幾個行動詭秘的男人。
宋以珩立即下車,疾步如飛,朝這蘇藝晴消失的方向走出。
躲在暗處的幾個黑影,看到了宋以珩,立即騷動起來。
“老大!那個好像是宋以珩!”
“宋以珩?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怒狗手上拿起西瓜刀,面露殺氣地朝著宋以珩追過去。
宋以珩冷冽的目光掃過那把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的刀,眉頭微微一蹙,緊了緊拳頭,迅速竄入了窄衚衕裡。
宋以珩此時心裡的唯一念頭就是:蘇藝晴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