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身子坐起來,柳鳴拍掉身上的草屑,並沒有刻意拍掉胸口的鞋印。
比起在穆雷公國大庭跪下,這點羞辱不算什麼。
光老瞧事情不妙,橫身攔住任石前面,說道:“男爵,這是我要處理的重犯,而且得到巡邏使大人的認可,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若是出現什麼意外,我救不了你。”
“救我?我堂堂伽羅公國一等男爵,世襲千年是你們這種代理城主能睥睨的嗎?各地巡查使見我也要禮讓三分,我要殺的人,你,攔不住!”任石囂張道。
柳鳴眉頭微皺,這傢伙來勢有點兇。
不過,男爵終究是男爵!
管你是幾等,公候伯子男,你處於最低等,就是最可有可無的棋子。
“任石,後果自負!”光老揹著手,身上焰煉階的氣息迸出,周圍的溫度驟升,可任石感覺不到一絲熱意,反而刺骨的冰寒。
他想殺了我!
“混蛋,這傢伙對你這麼重要嗎?!一個可有可無的冒險者!你殺了我,我家族會追殺你,直至天涯海角也不放過!別以為你孤身寡人就可為所欲為。”任石怒吼,身後的保鏢不情願站出來。
藍泌巔峰的護衛自然不是光老的對手,可抵擋住氣息還是足夠的。
“滾出大牢,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光老說道。
“哦?泰平。殺了他!”任石指著柳鳴。
泰平只好照做,手掌凝聚魂力,瞄準柳鳴正欲射出,被光老一個怒哼震散,保護任石的防護罩產生漣漪,差些破碎。
任石囂張慣了,哪忍得這股脾氣,讓泰平全力抵擋光老,自己則取出袖中劍走向柳鳴,抵住柳鳴的脖子說道:“怪你命不好。”
“我一直覺得我命不錯,除了六年前被雷劈了那次。”柳鳴笑道,兩隻手指併攏刺向任石的肘窩,趁他刺痛躲開,反手奪去袖中劍,將主動權掌握手心。
這點反應力與實力,自己完全能吊打。
手指捻著劍刃站起,抵住任石的胸口,劍尖刺破他胸口的衣服,柳鳴伸著懶腰,任石想趁其不備奪回袖中劍,結果被柳鳴劃破手臂,鮮血浸溼衣衫。
“想要?想要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給你?”柳鳴戲謔問任石。
任石咬著牙,剛剛大好形勢被反轉,讓他說不出狠話。
“你當我傻嗎?你會把劍給我?”任石怒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或許我懼怕你男爵身份也說不定。”
“那你把劍給我!”
“你還真相信哦?你腦子是被鐵門砸了嗎,這都相信!”柳鳴無情諷刺道,氣的任石滿臉通紅,稍有動作柳鳴手裡的袖中劍往裡一分。
任石知道,自己反抗必定會被一劍穿心。
“冥琉,他千刀萬剮,也不能死在你手中。”光老提示道,柳鳴還有無限前途為伽羅公國效力,殺害男爵的罪名他不能背。
“我來這的目的,你忘了?”柳鳴側頭問光老。
轉向任石,柳鳴面無表情先把他的左手砍去一半,任石沒等喊出口,被柳鳴塞入準備已久的乾草,阻攔他發聲。
“很遺憾,我也不想殺你,只可惜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糊塗!”光老想要阻止,可柳鳴先手一步將袖中劍刺入任石的胸口,怕他死不去,用力一轉,刮掉半個心臟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