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現在就做皇妃,她還沒有做好那個準備。
既沒有準備好面對自己的過往,也沒有準備好面對旁人的非議。
她心裡知道,要想安安穩穩的脫離佛門,只有等。等到賈寶玉的皇權越發穩固,等到那些能夠干涉到賈寶玉決定的人統統都不在了,等到賈寶玉能夠做到絕對的一言九鼎。
只有那樣,她才能以最小的壓力,做他的皇妃。
其實,做不做什麼皇妃,她也不大在意,若是就如現在這般,他能經常過來瞧瞧她,以後他們有什麼活動,也能叫她去分享一二,她就覺得很好了,或許比做皇妃更自在。
不過,他大概是不願意的!
他說她是美人,他還想要染指自己,啐……
賈寶玉深諳揣摩人心之道,見妙玉的面頰突然紅潤如霞,眼泛水波,他豈能不懂美人心思。
舉目一望,只見這禪房內側,尚有一道小門,顯見是臨時休息之所。
他便牽著妙玉的手站了起來。
“你做什麼……”妙玉有些不安。
“倒也不做什麼,只是想請妙仙子換一處地方為朕講經說法。”
說話間,微微用力拉起妙玉,然後以十分熟練的動作將之攔腰抱起。
十八佳人,雖身姿發散,窈窕豐潤,但是抱在懷中,卻身輕如燕,兼有溫香滿懷之妙感。
因此不顧妙玉的掩嘴驚呼,抱著這位絕色的仙姑,快步竄進那屋中,並一腳帶上內房門……
……
妙玉雖不是大家閨秀,卻比大家閨秀更重貞潔名聲。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是不願意奉獻自己的。
不過賈寶玉的本意也並非一定要將妙玉就地正法,能如去歲冬,在櫳翠庵梅花林當中那般,對其輕薄溫存一番,也是美麗的享受。
更不用說,在私室中,更有幾分突破,此間美妙,想來竟比囫圇吞棗更有幾分意趣。
當賈寶玉心滿意足的從禪房中出來,滿面春風,眾奴才皆道妙玉仙子果然佛法高深,居然這麼快便解了陛下的困惑,且看陛下的面色,顯然對妙玉仙子的佛理滿意非常。
心中皆暗想著,以後要對妙玉仙子更多幾分尊敬才是,若是得罪,只怕她輕輕在陛下耳邊提一句,自己等人便大禍臨頭了。
唯有陸詩雨,因她對賈寶玉的習性和過往十分熟悉,心中早有猜疑。
今日見二人單獨居於一室“談經說法”,心裡已篤定八九分。
心有所思,難免便有一二分表露在面上。
賈寶玉對其亦是十分了解,因此回到大明宮,坐在龍椅上,見陸詩雨一言不發的幫他整理奏疏,他便一把將她撈過來坐在懷裡,伸手調笑道:“我們陸大總管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可是對誰有什麼意見?”
被賈寶玉這般抱著,陸詩雨也不像以前那般推拒。
首先因為此處乃是賈寶玉尋常處理政務的地方,等閒的奴才都不敢涉足,不虞被太多的人瞧見。
其次,她作為賈寶玉的心腹,成天伴隨賈寶玉,連上朝都侍立在一側,又擁有傾城絕色之姿,要想別人單純將她視作“陸大人”也是絕無可能的,所以,她現在也慢慢變得坦然。
默不作聲半晌,直覺熬足了姿態,她才道:“陛下身邊並不缺美貌女子,不說後宮諸位娘娘,便是陛下身邊服侍的侍女,便已多有絕色,陛下為何還要去招惹佛門弟子,豈不知於陛下聖德有損?”
陸詩雨的話,賈寶玉並不覺得意外,他只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道:“怎麼,陸大人如今連朕喜歡誰也要管一管了?”
陸詩雨聞言皺了皺眉,忽然展顏一笑,雙手環住賈寶玉的脖子,嬌笑道:“陛下若是不喜歡,那妾身以後再不多言便是。”
陸詩雨最令人難以捉摸的便是,她能在正經與嬌媚之間,一秒切換角色。
她正色起來,便是最忠心耿耿的護衛,甚至是得力的臣子,一旦嬌媚起來,又是世間最撩人的風景。
此刻她忽然撒嬌起來,賈寶玉豈不知道,她這是反客為主,威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