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兩個宮女皆是怯生生的模樣。
賈寶玉把她們看了一眼,然後才問:“茅房在哪?”
兩個宮女聞言顯然鬆了一口氣,其中一個細聲問道:“王爺是要出恭麼?”
賈寶玉眉頭一皺:“小解。”
“哦,那王爺稍等,奴婢去將夜壺為王爺取來……”
小宮女行了一禮便去了,另一個小宮女將燭盞放在一邊的案頭,試探的上前來,跪在賈寶玉的面前,垂頭不語。
賈寶玉自然能看明白她的用意,也不說什麼,只是悄然打量著她。
說實話,皇后為他挑選的這批宮女都不錯,之前雖然天黑看不太清,但是初略一觀,雖然不敢說定有比擬晴雯那一等的,但是能夠與襲人、麝月等比美的,應該還是有好些個。
而且很顯然,能夠被安排在裡屋伺候的,更是要姿色過人些才行。
這個小宮女,薄薄的身板,乾淨的臉蛋和脖子沒有一點雜色,很是鮮嫩清秀。
其實宮女和賈府的丫鬟不同,賈府的丫鬟大多出身不好,但是宮女不會,大多數宮女的出身都很不錯,很多甚至就是官宦人家的嫡出小姐。
就拿眼前這個小宮女來說,或許就是什麼官員、將軍之女,如今,卻只能跪在地上服侍人。
世界上哪有一條路好走,從千軍萬馬中殺進宮闈的女子,也未必是福。
許是察覺到賈寶玉的目光,小宮女把脖子微微一縮,然後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把脖子伸長起來,還微微挺了挺胸……
賈寶玉不以為然,只是笑笑。
一時另一個小宮女捧了夜壺過來,同樣跪在賈寶玉面前,雙手將之舉起,壺口對著賈寶玉身前。
待賈寶玉站起來,之前那名宮女便很謹慎小心的將他的汗巾解開,褲子褪下。
賈寶玉本來被尿意驚醒,也不遲疑,身體前傾正要開撒,不防大腿便觸碰到那壺身。
此時已臨近冬日,那夜壺又是銀器,通體冰涼,突然接觸大腿上溫暖的肌膚,立馬激的賈寶玉一抖,猛然往後一退。
他的動作,自然被兩個宮女察覺。
只見她們嚇得身子一縮,那舉著夜壺的宮女更是伏地請罪:“王爺恕罪,原是奴婢等人不知道王爺今日會駕臨,未曾將王爺的溺器先行溫暖,以致於驚到王爺金體。
奴婢罪該萬死,還請王爺恕罪……”
一邊說,一邊便磕頭起來。
不怪她們害怕,在宮中她們被教導的本來就謹小慎微,到來王府之後,又被老嬤嬤和管事的姐姐千百般告誡,言靖王如何尊貴,一定要好好用心服侍,否則如何如何等。
哪知道,才第一次服侍王爺,就出了差錯!
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她的話是有狡辯之意的。
就算賈寶玉突然駕臨,但是之前的那一個多時辰,她們也是有時間辦好這件事的,只是因為賈寶玉來的突然,管事的姐姐又被攆出去了,她們一時沒有想到而已。
賈寶玉倒沒有覺得什麼。
對於溺器冬天要暖過再用他也知道,因為襲人她們便是那麼做的。
而且,他相信,要不是他把其他人都攆出去,又倒頭便睡下,她們也不會忘記這一點。
不過,看這兩個小宮女這般膽小,他又生出幾分戲弄之心,便故作不悅道:“倒不用罪該萬死,下次不要再犯了便是,拿起來吧,本王小心些不碰到便是了。”
“多謝王爺不罪之恩~”
兩人不由抬頭觀摩賈寶玉的神色,不過剛剛抬起頭又立馬被眼前之景“嚇”得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