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的節奏被中斷,就連赫蓮娜都吃驚地看著這一幕。
所有人都知道,安德烈最重視一起打拼的兄弟,所有能進別墅參加派對的,幾乎都是往後有可能成為他左膀右臂的人。
赫蓮娜再驕橫,也得給這群手下三分薄面。
可少女,卻當眾潑了安德烈手下一臉酒。
人群自覺散開一個圈,絕大多數新人都秉持著看好戲的心態,已經能腦補出少女被打成豬頭丟出別墅的畫面。
畢竟別說是她了,就是赫蓮娜私底下被吃了豆腐都得忍著,憑這麼一個華夏丫頭還敢放肆?
“她……怎麼能這麼無禮呢?”
赫蓮娜狀似害怕地窩進安德烈懷裡,用著男人絕對聽得到的聲音細細說道。
後者雖然沒有說話,但繃緊的下顎線正顯示著主人蓬勃的怒氣。
“你他媽竟然敢潑我?!”那頭反應過來的男人猙獰著臉色,一副恨不得把少女生吞的模樣,他簡直氣瘋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一心只想找回場子,說出的話也越發難堪,“你個臭表子在這裡裝什麼清高,老子看得上你才讓你爬床,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扒了你,讓大傢伙一起上!”
砰。
桌子被男人一腳踢飛出去,他伸長胳膊抓向少女。
而少女竟是不閃不避,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直挺挺就杵在原地,只是仔細去觀察,便會發現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此刻深沉得嚇人。
咔嚓一聲細微的脆響,右手裡的高腳杯被生生折斷。
她也是頭一回在大庭廣眾下被如此踐踏辱罵,男人當真是戳中了她所有的死穴。
正當她抬起手,眸中閃現出驚人的戾氣時,斜道里卻是衝出來一道人影,衝著男人就是一腳。
“嗷!”
那一下正中關鍵部位,疼得男人收回手,轉而捂住自己的褲,襠,當即軟了下去。
沒等他喘上氣,便聽到頭頂啐了一口,熟悉的暴怒聲傳來,“瞎了你的狗眼,連小老闆都敢動,我看你下半生用不著女人了。”
“傑克……先生?”男人迷糊地睜開眼,看到出手的人是別墅的二把手,經歷劇痛的腦子這才慢慢轉動……
傑克是安德烈最好的兄弟,幾乎是代表他本人的第二交椅……
而如今他出面維護少女……
那安德烈的意思是……
嗡地一聲在腦海中炸開,直到此刻,男人才意識到,以往某些傳言可能出現了巨大的偏差。
而這種偏差,是致命的。
隨後,在眾人驚愕的神色中,傑克以及其他老人圍上前,竟也沒事先知會安德烈,直接對著連笑便請示道:“連小姐,你想要如何處置,由我們代勞就好。”
連笑站在灑滿陽光的落地窗前,右手還捏著鋒芒璀璨的杯腳,聞言卻是輕輕笑了。
那笑容裡,卻藏著深深的冷意。
“這是今天第二回了,看來新人是該學學規矩。”她向來奉行事不過三,也極為厭惡被一件事情反覆糾纏,既然如此,她把玩著杯腳,有璀璨波光從眸中劃過,使得悅耳的嗓音都帶上了破碎感。。
“那就要他的舌頭跟一隻手吧,也當給大家助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