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一開始都被連笑前後反差弄蒙了。
尤其姚鳳,初時驚豔,然後又照著記憶裡連笑能捏圓搓扁的性格,掉以輕心,結果沒兩句熱乎話,反倒讓人試了出來。
見自家姐姐驚愕閃躲的模樣,連母姚佩雲當即拍了桌子。
“劉家想幹什麼,無緣無故許給你好處,還給笑笑保媒,安的什麼心思?”
頂撞胞姐雖然不對,但一屋子連家人,也只有姐妹倆能對話。
姚鳳也知妹妹護犢子,剛被打亂陣腳,只能盡力找補,“這不是……誒,你先別生氣,我也是無意間遇到。這劉家是真娶了位財神爺,出手可大方了,不過吃了一碗茶,劉家媳婦就說投緣送我一輛二八槓,又說之前傷了笑笑的腿,怪不好意思的,就給笑笑找物件……”
越說,聲音越小。
姚鳳也知道這事站不住腳,縮著脖子,又恢復了以往賊頭鼠目,“我真沒說謊啊。”
姚佩雲氣得渾身發顫,死死盯著自家姐姐,“二姐,你要還當我一家人,就把東西退回去,以後別跟那家人來往。”
連大海被揭發,多少跟劉長峰有干係。
這事兒外邊傳得沸沸揚揚。
可姚鳳卻不幹了,捂寶貝似地辯駁道:“那不成,人家送我的,你們家不缺我可稀罕呢。再說了,你家男人做錯事,咋地還記恨上人了。”
“你!”姚佩雲被戳得肺管子疼,以前二姐家沒少來打秋風,每回她都寬慰兒女要顧念血肉親情,可眼下家裡遭難,二姐沒雪中送炭,還搬起石頭往坑裡砸。
姚鳳還無知無覺,越說越起勁,“要我說,劉家兒媳就算有旁的心思又咋了,還不是你家閨女先乾的醜事,現在還介紹一門城裡的親事,彩禮又豐厚,當真是對你們不錯了,可別不知感恩……”
啪。
一個茶碗狠狠砸下,擦著姚鳳的腳邊,險些燙到她的腳。
她張嘴剛要嚷,回頭就撞見姚佩雲冰冷的目光,心下發虛,不禁嘟囔道:“我又沒說錯,現在還裝什麼象。”
忽地,心一下就冷了。
“姚、鳳。”姚佩雲咬著牙,一字一句,連名帶姓,向來溫婉的面龐冷得像外面冰天雪地,聲音更是透著一股子恨意跟漠然,“我家落難,你現在瞧不上我,我不怪你。但你要想打我女兒主意,我扒皮抽筋也饒不了你!”
都說兔子急了咬人。
戳到心頭上的肉,姚佩雲一雙眼裡的狠絕,一時間竟嚇得姚鳳打擺子,知道再說要撕破臉,便藉口家裡有事想走。
“慢著。”
結果手剛摸到布簾,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就在後邊響起,少女攙扶著母親坐下,一邊給對方順心口,一邊偏過頭,在屋內昏黃燈光下,嘴角的笑意很冷,“二姨,回去告訴她,什麼鍋配什麼蓋,劉長峰那種渣男我還不稀罕,要是再搞么蛾子,我就把她的秘密捅出來。”
姚鳳蒙著夜色,匆匆走了
姚佩雲氣得吃不下飯,飯桌上,一家人都有些沉默。
“姐,你說的劉家兒媳,啥秘密?”
連小北好奇靠過來咬耳朵,被連笑一筷子敲回去,渾不在意,“我誆她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