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在的……時空?”
“是的,道友既然無人指引,那不知道也是正常。”狐狸耳點頭解釋道:“據我家族先輩介紹,這個空間名為道種學堂,據傳說,只有具有一定的、能被道種承認的天資才能進入此空間。此空間超脫現世的時與空,只為悟道而存在。”
“這個學堂就是悟道的第一階段,入門。”
“第一階段,莫非還有其他階段?”
狐狸耳點頭道:“我家族內恰巧有一位曾參與過道種學堂的先輩,那位先輩說入學堂看書是給我們打下一個基礎,這本書的指引看似相同,但每個人悟出來的方法不盡相同。就好比教稚童走路一般,教授的只是單純的走路,至於學成後要怎麼走,走哪去,走多遠就因人而異了。而當我們學完這本書想要教授給我們的東西后,就可以離開這個學堂,也就是‘出門’。”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狐狸耳幾乎把自己對於這個學堂的所知全盤托出,還就之前的課程與李小寬聊了一段時間,二人相互交換了見解。
李小寬經過此番交談後獲益匪淺,這個學堂內,凡是與自身現所處的現世有關的資訊都無法說出,但是自己關於道的認識與修行的見解則不受影響。
“原來如此,道友不必過於自謙,修道一途從來就沒有定死的路,即便是如你所說的誤打誤撞,那也是旁人無法輕易得到的機緣。”
“對了,你先前說完成這節課後可以留下與學堂內的同學交換心得,這個有時間限制嗎?”
狐狸耳聞言後搖頭道:“沒有的,這個空間裡沒有現實世界的時間概念的。如果把時間比作是一條長河,那麼我們就好比是河裡的小魚,處於不同位置,而道種學堂就好像一個大盆,將我們從不同的地方撈起暫存,等我們結束課程後再將我們放回原位上。並且我們出現在這裡的只是意識體,不管你呆在這多久,回到原來的身軀後對外界的你而言就只是一晃神的功夫。”
“那豈不是可以一直留在這地方修煉嗎?”
“可是每節課內容都有限,我們完成一節課內容後需要離開,等下次課程開啟時才會重新整理內容。”
“這些內容不都是前人創立的嘛,前人能創我們為何不能創?就像你說的走路一般,是誰教會第一個走路的人如何走路的呢?”
“呃……這……”
狐狸耳一時間有些吃驚,但仔細一考慮,就開口反駁道:“道友這樣想雖然也有一些道理,但是在下認為既然前人已經將‘走’這一步完成了,我們只需要依照他們,將‘走’學會便可,之後再選擇自己的道路,無需徒耗心力在這一步上。”
“既然無所謂時間,那耗費一點心力又能怎樣,僅學會‘走’卻不知為何能‘走’,若是追本溯源,發現除了‘走’以其他的能夠探索自己的道路的方法,豈不美哉?”
“這……說的也是,可是對於我們這些‘走’尚且不會的初學者來說,探究這個,未免也太困難了吧?”
“做和難,衝突嗎?不去試試,不多摔兩次,怎麼知道自己不行?這裡這麼特殊,不好好利用起來怎麼行?”
狐狸耳聞言後陷入了沉思,良久,方才對李小寬行了一禮。
“多謝道友。”
說完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閉上眼睛開始冥思。
李小寬看著他的身影,突然感覺自己像是人生導師一樣。
那番話他倒也不是隨便說說,他是打算這麼幹的,既然這裡沒有時間的束縛,那豈不是可以毫無止境地暢想。
當然,他沒有忘記自己在外界還是正處於危難之際的秦國王上,所以他嘗試著找別人詢問一下,看看有沒有人懂得治國之道的,但是卻問題發現不能出口。
“只能談論修煉嗎?”
李小寬又嘗試了幾次旁敲側擊式的詢問,也均以失敗告終,無奈之下他只好把這些事情往後放一放。
之後,他又找了不少人真正地談論修煉一事,一圈交談下來,他發現,看來大家的確都只是初學者,對於修煉一事多數一知半解,但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有時候總會遇到一兩個十分獨特的見解,也能算作收穫。
其他學員們大多陸續離開學堂,只剩下包括李小寬和狐狸耳在內的幾位坐在自己位置上,倒也不見人相互交談了。
李小寬低頭看著小書上的漩渦,此時那兩團漩渦只有在丹田內的那一團還緩慢地轉動著,外側那團因為自己沒有加以控制,所以沒在自主旋轉。
“所以那一團已經不用我去控制了是麼,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控制另一團氣旋……但是剛才試了,並沒有那樣簡單。上上頁是令丹田內的氣旋動起來,上一頁是令氣在經脈裡成旋,那這次課理應是是讓兩團氣旋同時動起來……”
“等等……同時動起來……”
李小寬靈光一閃,好像抓住了什麼。
“先前與他們交談時,不止一人說過,凡世間萬物都有其規律和法則,那麼這氣旋也不應例外。”
“而且這氣旋分為兩團,而且都需要旋轉,那麼對這兩團氣旋來說,最顯而易見的聯絡以及相通點,就是它們的旋轉速度。”
“一個在裡……一個在外……若是同時旋轉……隔著遠些,便好似合而為一了!合而為一……這就是規律嗎?”
想到這裡,李小寬幾乎要笑出聲來。
“我不會真是個天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