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一件讓我忍俊不禁的事情,沒有控制住笑意,實在是失禮了。”徐風塵說道。
梁生尷尬的恨不得馬上離開電梯,電梯的空間狹窄,四個人站在一塊連呼吸都能聽到,實在是一件令人難受的事情,要從梁生和梁騁之間選出一位最後悔的人,肯定要數梁騁了,東方鯨的死不僅只是表面上那麼簡單,梁騁還得面對東方鯨遺留下來的力量,而他又不敢把誰殺了東方鯨告訴殘留的力量,一旦告知,代表梁騁鼓動人對付徐家,徐家若是查明情況,梁騁可就真吃不了兜著走了,不光徐家對他出手,甚至梁生以及他的父親在不想跟徐家大戰的情況下,丟車保帥,不管他了。
所以後果都得他來承擔,花了那一千萬,又花了一千萬交給東方鯨的家人和殘留力量,尤其在這一千萬剛在兩個小時前轉賬完畢,梁騁稍稍想起來就覺得不能呼吸了,不單單是心疼那麼簡單,兩千萬的價錢,如此短的時間便揮霍出去了,甚至連個水瓢都沒有打出來,簡直傷到了他的筋骨,不過,用東方鯨試探出了徐風塵強到讓人不敢置信的戰力,還是有所收穫的。
電梯門一開,梁生率先走了出去,他實在不想站在徐風塵的身邊,強忍著渾身難受的感覺了,而且徐風塵明明什麼都知道,依舊是裝傻充愣,令梁生時刻感受著壓迫,還有無數螞蟻在身上緩慢爬過的恐怖感覺,可以說只要不將這件事挑明瞭,梁生得一直難受下去,他還得忍著,畢竟錯在他身上,他得拿出令徐風塵滿意的誠意,來將此事給掀過去,不至於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
徐風塵瞥了梁生一眼,暗道,不愧是能在梁安的鼻子底下做了那麼多事情的梁家高層啊,演技十分的出色,甚至看不到梁生的神情有絲毫的變化。
梁漪倒是問了,“徐家主,到底是什麼樣的笑話,能讓你笑成這個樣子啊!”
徐風塵邊跟著梁生走向酒店的大廳,邊說道:“一個很冷的笑話,只有像我這般笑點低的人才感到好笑。”
“哦?說說吧,我的笑點也低。”梁漪笑道。
徐風塵察覺的出梁漪對他的那種非同尋常的情愫,但是在他心通的玄妙下,梁漪是個什麼樣的人暴露無遺,她就是一條美女蛇,看似不精通世故只是單純的女子,實則吃人不吐骨頭,能在梁家擔任財務官且直接上報給高層,這種一出差錯滿盤皆輸的位子上,梁漪做的風生水起,甚至令梁家高層忘了她是梁生的孫女,很能說明問題了。
敬而遠之為好,漣漪小喬這個稱號不太適合她,應該是貂蟬,把董卓和呂布玩弄在鼓掌之中的貂蟬!
“就是這句話呀!”徐風塵笑道。
梁漪呆了下,反應過來後,哈哈大笑,絲毫看不出她有任何的虛偽做作,“徐家主,你真逗!”
還是上次見面的地方,除了梁生以及他的孫子孫女,他送徐風塵回酒店時的司機也在,帶著墨鏡一身西裝,站在窗臺前,不動聲色,猶如一尊雕塑。
徐風塵瞥了他一眼,確實如趙頌國老爺子所說,四星先天境的高手,根據當下的感知,徐風塵判定墨鏡男,也許在四星先天境的路途裡走出了很遠,瞧他的年紀,處在壯年步入老年期間,五十歲左右吧。
能在五十歲左右擁有四星先天境的武學境界,足以算是天才了,想必墨鏡男的年輕時,江湖中必定有他的名姓。
梁生未曾給徐風塵介紹墨鏡男姓甚名誰,請徐風塵坐下,說道:“晚上在這裡我要給徐先生擺一桌上好酒席,不知徐先生賞不賞老夫這個薄面呀?”
“唉,梁老哥,恐怕沒時間,或許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徐風塵道。
梁生等人齊齊震驚,他問道:“你們要動手了?”
徐風塵打了個哈哈,“說不準。”
“唉,算了算了,這等機密的確不應該跟我們這些人提及,我只能祝福徐家馬到功成了。”
“謝謝梁老哥。”徐風塵客氣。
梁漪忽然問道:“徐家主,我上次送你的玉葉還帶著嗎?”
徐風塵緊隨她的話音,“如此貴重的東西,我怎能隨身攜帶,當然是慎之又慎的收藏起來了。”
梁漪顯得很開心,輕微點點頭,“我去給你們沏茶去。”
梁騁適時拍了拍手,有人拿上來一張卡以及一個小紅盒。
梁生接過卡遞給徐風塵。
徐風塵來者皆收,打量著手裡的銀行卡,詢問道:“梁老哥太客氣了吧?”
“哎,不客氣不客氣,只是一點小意思,代表我們的誠意而已。”梁生的表情開始凝固,徐風塵此話簡直就是殺人誅心,“裡面有兩千萬,徐家開闢新的戰場,我尋思著江南已經牽制住了徐家的力量,這兩千萬應該可以解決一下徐家在豫地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