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塵早就想來一趟NJ市,握著周錦枝的手下了動車後,穿過人群出了車站,瞧著努力吆喝的計程車司機、拉攏客人住宿小旅館的人,笑道:“有句話不知你聽沒聽過?”
“販夫走卒皆有六朝煙水氣。”
周錦枝問道:“朱自清先生說的?”
徐風塵一笑,牽著她走遠了些,攔下一輛計程車,與司機說了個地名便和周錦枝說些關於NJ的典故。
兩人要去的地方偏郊區,離吳家的大本營約莫一個小時的行程,單獨租了棟旅館,眾人住在一塊也好有個照應,有突發情況的話,也好及時面對。
司機並未打表,收了兩人八十塊錢,徐風塵愣了下,沒多問,掃碼付錢。
下了車。
這裡又與路過的市區不同。
若說市區是繁華的大都市的話,那麼臨近郊區的這條街道還保持著新世紀處的面貌。
發黃的牆壁,過路人隨意的穿著打扮,擺地攤的吆喝聲,雜亂無序的停車位,雜糅在一起絕無審美可言的色澤胡亂的映入視野中,要人喘不過氣。
但是,畢竟是歷史上的金陵成,市井百姓的臉上皆帶有一股高傲,相比於京城百姓作為華夏心臟之地的高傲,這裡百姓的高傲是平易近人且好相處的,他們是自傲於NJ市在每一段的歷史上皆留有濃墨重彩。
好不容易找到那間小旅館,門口蹲著抽菸的外部成員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
兩人在進去時,徐風塵特意看了眼這位外部成員抽的眼,泰山白將,來自於魯地,煙勁很大,抽多了辣嗓子。
“你還好這一口?”
外部成員是個華裔,尷尬笑了下,他說道:“回到故鄉我才找到跟伏特加相比,絲毫不落下風的煙。”
倒是個貼切的比喻。
徐風塵主動要了一根,在周錦枝不善的目光下,點燃抽了口。
直衝肺部,嗓子略微有些悶。
“真厲害。”徐風塵夾著煙,不禁說道。
“上去吧,大家在二樓的客廳等你們。”
“好,辛苦了。”周錦枝說道。
這位外部成員姓黃,單名一個成字。
黃成受寵若驚,代號九尾狐的周錦枝在天庭是出了名的,出了名的對敵人兇狠,尤其是早幾年,對待敵人的手段跟裴徽羽有的一拼。
“不辛苦,不辛苦,我在天庭裡找到家的感覺,給家人做事,理所應當!”黃成戰戰兢兢小聲說道。
垂著頭看周錦枝與徐風塵上了樓梯,黃成舒了口氣,繞到旅館櫃檯後,朝那位塗抹著劣質化妝品的三十多歲女子說道:“你根本就沒看到剛才那兩個人來到這裡。”
女子忙不迭的點頭,黃成掏出十張百元大鈔遞給她,“這是補償。”
“謝謝。”她有一口很好聽的地道方言。
他們租了旅館後,就把監控全部對準了進旅館的前後門。
旅館的櫃檯到上身中部的位置,這位三十多歲的女子坐在後面,徐風塵路過的時候,完全沒有留意到。
“哈,不用謝,不好意思,打擾你做生意了。”黃成帶著歉意說道。
女子連忙擺手,“啊?沒關係沒關係!你們住在這裡,比平常的進賬還要多。”
黃成側倚著櫃檯,隨口問道:“老闆娘你叫什麼?”
女子靜靜的注視著她,笑說:“王妃。”
走在樓梯上的徐風塵接收到了諸葛靜安的一條簡訊。
五個字。
黃家搞定了。
周錦枝感嘆道:“黃璇這個野心家終是如願以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