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柯的聲音猶如黃鸝鳴翠柳,再看她的外貌,清秀裡藏著絲英氣,短髮,穿了裁剪合身的男西裝,驟然瞧去,就是一位僅是偏向於中性的年輕男子。
徐風塵不動聲色的支開蕭暮。
他問道:“我並不認識你的奶奶,不知,她為什麼要請我?”
這才是問題,顧家忽然派顧玄柯找上徐風塵,還要邀他去南山賓館,其中若是沒有深層次的原因,徐風塵才不信,但是,如此光明正大的邀請,卻是透露出顧家並沒有害他的心思。
顧玄柯低低一笑,她繼續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負責來傳遞訊息的,原本只想給你們徐家打個電話就行了,奶奶說,那太不禮貌,我才親自到徐家總部見你徐大少一面。”
她的話語很無禮,將自己置入高高在上的地位,然而,徐風塵也是,自顧玄柯進到辦公室,連起身迎接下都沒有,到現在還未請她坐下喝杯茶什麼的。
看得出來,兩個人都是高傲的人,只不過,徐風塵是演出來的,為的就是想從顧玄柯的神情上猜測出什麼,而顧玄柯便是貨真價實的高傲了。她的表情沒有點滴的埋怨。
“你們顧家流傳在外界的資訊很少呀。”徐風塵說了句。
顧玄柯接道:“和氣生財比較好,我們不願跟任何人為敵,也不怕任何人主動找麻煩。”
裴徽羽向前邁了一步,顧玄柯轉頭看著她,冷笑道:“你是徐風塵的保鏢?”
裴徽羽嬌媚道:“當然不是,我的身份呢,是徐大少的小妾!”
“怪不得市井謠言說,徐大少在華夏之時就愛好美女,出了國後,也是鶯歌燕舞。”顧玄柯冷冷道。
徐風塵現在就很納悶了,貌似這位顧小姐對自己的誤會還挺重,徐家好像除了爺爺那一輩外,其他人沒有與顧家打過交道。
“你有些傲慢。”徐風塵身體前傾了些,仍舊沒有離開座椅表示好客的意思。
顧玄柯嗤之以鼻,“徐大少也是個驕氣的人,我身為客人,你竟然不起身歡迎一下。”
還是她忍不住說了出來。
“哈哈……顧小姐雖說穿得像男兒,心卻還是女兒心啊,並且,連與人說話的禮貌都沒有!”徐風塵針鋒相對,先發制人,略微有點無理取鬧。
顧玄柯氣鼓鼓得瞪著他,“你徐大少就有禮貌了?”
兩人還是有些區別的,徐風塵更多的是想激一下她。
顧玄柯單槍匹馬的就殺到徐家總部,他不信她不會點功夫什麼的。
裴徽羽方才就得到徐風塵的眼神示意了,他們相處相伴接近五年,每一個眼神和動作背後的含義,盡皆瞭然於胸。
裴徽羽笑嘻嘻地朝顧玄柯走了幾步,來到她的身邊,似是個花柳女子般柔柔按在她的肩膀。
她比顧玄柯高上五公分。
顧玄柯滿臉的厭惡,“口信我已經通知到了,去不去全憑徐少拿主意,再見。”
怒氣衝衝地轉身。
裴徽羽扭頭看了徐風塵一眼,徐風塵輕輕點頭。
這下。
裴徽羽緊走幾步,抓緊顧玄柯的肩膀,“哎呦,這位‘小帥哥’,雖說咱倆是同性別,但我絕對不介意與你滾下床單,瞧你的俊模樣,嘖嘖,在國外,我可是沒少玩,不過,她們都是白種人,玩膩了,跟風塵回到華夏後,正想找位黃面板的姑娘痛痛快快玩一次呢,我看你就挺好的。”
顧玄柯大怒,嗔道:“滾開!別怪我不客氣。”
“哎呦呦,瞧你為什麼這般生氣啊,怎麼了啊,莫非你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只是喜歡穿男人的衣服?”裴徽羽火上澆油,咬字極重。
顧玄柯怒問徐風塵,“難道你不制止這個騷貨?”
徐風塵翹起二郎腿,嘿嘿笑著,“你說的啊,我喜歡鶯歌燕舞,自然不介意你、我、她上演一出春光瀰漫的大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