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
……
“這還有魔法師?”我自言自語道,諾頓和格蘭齊齊扭頭看著我,我嚇了一跳:“我?”
五六名士兵抬著一個擔架就快步走了過來,一名士兵說:“魔法師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們營長!”
我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名營長,好像被霰彈槍轟過一樣,身體到處是傷口,而且奄奄一息,這還能救?唉,要是有嗎啡就好了,至少他死前不會這麼痛苦。
“魔法師大人,您愣著幹什麼?快救人啊!”士兵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哀求道。
我搖搖頭:“不行,我……”
“你說什麼!”一個瘦高個,利落的抽出長劍,架在我脖子上:“我們營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砍了你的六斤半!”
格蘭立刻替我說話:“不是他不救,他的魔法一會好使,一會不好使。”
諾頓也點點頭,畢竟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剛治好了我,結果馬上把自己的腳治殘了。”
說誰呢!誰殘了?我眨眨眼:“是啊,萬一魔法失靈,你們營長就得立刻身亡,你們還是去找軍醫吧。”
“勞倫斯,把劍收起來!”一名士兵把我肩膀上的長劍推走了:“魔法師大人,軍醫治不了,我們好不容易抬著他從西科城回來,您就想想辦法吧!”
“就是,就是,人都這樣了,你就試試,萬一你能治呢?”
“試試吧,出了事,我們不怪你。”
“求您了,試試吧。”勞倫斯低著頭說。
我撇撇嘴,死馬當活馬醫吧,萬一有效呢?
“好吧,我試試看,你們把他衣服都脫了。”我說道。
四名士兵立刻七手八腳的把營長的衣服脫了個清光,真不愧是當兵的粗人,衣服都黏在傷口上了,這一下,遍佈全身的傷口,撕裂了不止一處,不過血流的不多,但這不是好現象,這說明營長已經失血過多了。
“聖光術!瑪貝拉休!”我心裡虔誠的祈禱著,手指上神奇的光團又聚合到一起,久久不散,我翻了個白眼,剛才幹嘛去了?
花了接近10分鐘的時間,營長身上的傷口就全部癒合了,期間也沒有出現絲毫的‘醫療事故’,我想了想,現在的問題是缺血,那麼應該促進他的造血再生功能,不然身體面板沒事,還是會死的。
“把他翻過來。”我說道,士兵們立刻照做。
“聖光術!瑪貝拉休!”魔法依然正常,不過我的頭開始疼了,我得快點。
貼近他的脊椎,我找到骨髓裡的造血幹細胞,開始促進它們生長繁殖,沒一會,營長的呼吸就有力平穩了,不像剛才氣若游絲一般,我笑了笑,收回了法術:“好了,還需要休息幾天。”
士兵們把伍長重新翻過來,似乎為了證實我的努力沒有白費,營長竟然慢慢睜開眼睛,虛弱的說:“好冷啊,老子的衣服呢?”
幾名士兵立刻驚喜的歡呼起來,他們七手八腳的把那團破布蓋到營長身上,然後開始拼命給我道謝,好不容易把他們打發走,我疲憊的坐下來:“到底怎麼回事啊?”
諾頓想了想:“會不會……你的魔法只能給別人用?”
格蘭一想,立刻點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
我琢磨了一下,兩次用在自己身上,把水泡治成個窟窿,兩次用在別人身上,卻都治好了,看來諾頓和格蘭的話說法有點道理,不過光系魔法不能給自己用嗎?書上沒說啊,真是太奇怪了。
“魔法師大人,您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哦,還沒請教您的大名?”諾頓問道。
“叫我卡羅就行了,我只是個魔法學徒,不用叫我大人。”我說道。
格蘭點點頭:“卡羅,你沒事吧?臉色很難看,沒有一點血色。”
“沒事,累的,歇一會就好了。”我好想不是‘沒事’,不光是頭疼,連眼前也開始陣陣發黑,方向感全無,我突然想到歐格雅導師給了我幾瓶快速恢復腦力的藥劑,就放在我的揹包裡,於是翻開揹包,找了出來,數量不多,只有幾瓶,我拿出一瓶小的,揭開蓋子聞了聞,一種刺鼻的植物氣味,裡面的液體也是亮黃色的,很粘稠,看起來就像是花生油。
我抿了一小口,果然,喝起來比聞起來更糟,魔法師是不是有自虐傾向?天天喝這玩意兒?歐格雅導師也真是的,不能放點糖嗎?算了,良藥苦口,我捏著鼻子喝了一大口,瞬間感覺一陣清涼直透大腦,好像薄荷一樣,但是速度比芥末還快,我眨了眨眼,至少頭不疼了,呼吸也很清爽。
諾頓和格蘭一直盯著我,格蘭點點頭:“嗯,看起來好多了。”
“如果好多了,就過來幫忙救人吧。”萊爾軍醫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他正看著我說道,顯然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他旁邊還站著兩位看熱鬧的軍醫。
我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