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潛伏很久了。”我翻了個白眼：“你是說，那樣的還有很多？”
“應該沒錯了。”吉蓮點點頭：“英格麗德告訴我，僅僅是傳送門一開，就冒出來十多個，其中有兩個，是像波文那樣的。”
“抓了？”
“不，放長線釣大魚，各城都恢復聯絡，他們都有人盯著，能揪出來更多。”吉蓮說道。
我想了想：“我還是不明白，阿瓦爾他們幹嘛不撤回來，守著那麼個地方，那些間諜也不傻啊，不會暴露自己的，拉回來他們才會行動嘛。”
吉蓮看了看我：“實際上，我們已經知道是誰了。”
“這不更簡單了，一槍崩了也好，拉回來審查關押也好，還猶豫什麼啊？”
“不敢那麼做啊。”吉蓮苦笑著說：“就是阿比蓋爾。”
“誰？”我愣了：“阿比蓋爾？怎麼可能？她被……洗腦了？”
“我真的說不清楚，到了你就知道了。”吉蓮說道。
礦車很快讓吉蓮停在了半路上，她從包裡翻出路人蟲照亮，帶著我鑽進了一個開鑿的臨時隧道，她好說，身高擺那了，我得低著頭走，還是上坡路，走了也就十多分鐘，吉蓮挪開頭頂的遮掩物，爬了出去，我跟在後面，鑽出去一看，確實是到了綠蔭石苑。
“嗯？米拉王后？”我愣了：“你也在啊。”
米拉王后點點頭，奧迪斯在一旁笑著說：“卡羅，好久不見。”
“是啊，你們……”我苦笑著說，奧迪斯擺擺手：“跟我來吧。”
綠蔭石苑的圍牆外，停著一艘飛艇，看來是他們回來的時候所駕駛的那一艘，氣囊上有巴莫城的空軍編號，如今這裡人滿為患，看樣住不開，有的人還在院子裡紮了帳篷。
我跟著奧迪斯上了三樓，沃金思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靠著牆壁打著瞌睡，他消瘦的厲害，奧迪斯衝我擺擺手，示意不要打擾他，然後推門進了他守護的房間，美拉多萊斯也在，他看了看我：“來了？哦，把門關好，別吵醒沃金思。”
阿比蓋爾躺在床上，連人帶床，被捆了好幾道，嘴上還勒著布條，似乎在昏睡，我愣了：“幹嘛捆著她？”
“你要是想聽她滿嘴胡言亂語，我就放開她。”美拉多萊斯說道。
“哎，這麼嚴重的事，你們不早說？”我說道：“許個願全解決了嘛。”
“你以為我不想啊？”美拉多萊斯說道：“阿瓦爾和米拉都不讓。”
“為什麼？”我愣了，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能讓她這麼痛苦。
房門一開，阿瓦爾走了進來：“哦，卡羅，你終於來了。”
“阿瓦爾，這可跟你說的不一樣啊。”我說道。
阿瓦爾點點頭：“因為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任你。”
“我又沒往你飛艇上裝炸藥。”我說道，奧迪斯說道：“阿瓦爾，大家直說好了，卡羅，他們懷疑你跟5姐是一夥的。”
“啊？”我愣了：“怎麼可能，我跟敵人一夥，坑……”
我突然沒話說了，我此前的表現，就像是跟5姐一夥的，我准許叛軍的存在，容忍他們的思想，其目的……推翻我自己？說不通啊？
“阿瓦爾，你有話直說吧。”我說道。
阿瓦爾看向美拉多萊斯：“現在可以嗎？”
“可以。”美拉多萊斯點點頭，伸手鬆開了阿比蓋爾嘴上的布條，美拉多萊斯施法讓阿比蓋爾醒了過來，阿比蓋爾睜開眼，機警的看了看周圍，當她看到我後，就笑著說：“皇帝陛下，向您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