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鹿唇角一抽,滿頭黑線。
居然連她要跑都提前堵住後路,這人……
見雲鹿咬著唇不說話,翁清意偏頭,“小鹿上次離開是去了哪兒?又是誰將小鹿接走的?”
雲鹿忍不住笑了,“這與現在發生的事有關係嗎?同門師弟慘遭不測不追捕兇手反而問起無關緊要的事來了,翁掌門真的很奇怪啊。”
他似乎一點兒也不關心那妖孽的死活,亦或者是早已知道了一切?不管是哪一種都很詭異,因為她去哪兒真的與現在的事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除非他關心的根本就不是那妖孽而是……
翁清意聞言一怔,“怎麼會?追其因究其果,沒有之前的事就不會發展到今日這一步,小鹿真的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意有所指的話聽的雲鹿滿心疑惑,驀地抬頭,“我真的不明白翁掌門在說什麼,請翁掌門不要再賣關子了直接言明可好。”
奇怪,太奇怪了,大魔頭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奇怪。
話裡有話卻還在處處試探她想要套她的話,他到底想說什麼又知道什麼?
那雙眸子清澈如初,看不見任何雜質,翁清意被那雙直接的眼神看的愣住,“小鹿……真的不知道嗎?”
雲鹿一臉認真的搖了搖頭。
大魔頭從始至終探聽的好像都是她的去向,不,應該是她去了何地見了什麼人,這樣的關心相較於他從前的態度也好,還是對比現在發現的事也罷都極度的不正常。
不過,若是換個設想那一切都說得通了,那妖孽都知道汀墨的身份,大魔頭應該也知道,可他與汀墨的關係根本不需要透過她打聽訊息,這她又弄不懂了。
翁清意無奈,不自覺地出了口氣,“罷了,這件事暫時就到這兒,先跟我回去再說吧。”
雲鹿聞言愕然,“回去?回哪兒去?”
這是準備押她回去慢慢套問麼的,她可沒那閒工夫。
“自然是迴游風頂了。”
“翁掌門覺得我還回得去麼現在在他們眼裡我已經成了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不,應該說是弒師的罪人。”雲鹿苦笑,藉機推開了翁清意的手,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半步,“既然翁掌門相信我是無辜的那就放過我,感激不盡。”
翁清意見狀眯了眯眸子,緩緩伸出手去,“小鹿在說什麼呢?放心,有我在呢是不會有人敢欺負小鹿的。”
“騙人!”雲鹿一臉哀慼的控訴,“翁掌門就不要再騙我了,方才小谷想殺我翁掌門都不為所動還說什麼不會讓人欺負我,遊風頂上的人今日我也算是看清了……是我太笨,還以為總有幾人會真心待我呢。”
低垂的小臉,緊蹙的雙眉,長睫斂下的眸中閃著水光,彷彿一眨眼就要落下淚來,翁清意挑眉,“小鹿裝的還真像,這可憐的小模樣連我都忍不住要相信了。不過,小鹿難道忘了你身上穿了棲霞仙衣麼。”
雲鹿啞然,努力擠出來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該死!她怎麼忘了這茬,這下演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