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黎夜接到皇上口諭的時候,他正好已經起床。準備在院子裡晨練一會兒,當即整理衣衫就往大牢而去。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吧!”蘇清韻整晚都在反覆的想傅庭安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到底是什麼,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傅黎夜剛起床不久,她便翻身爬了起來。
聽見那位大理寺卿前來傳話,她便想一探究竟這桃姬到底為何執迷不悟?
傅黎夜與蘇清韻走在前頭,大理寺卿就走在傅黎夜後面一步給他詳細講解經過。
幾人靠近牢房邊,便看見桃姬趴在牢房裡的桌子上一動不動的。
大理寺卿叫了幾聲,依然沒有聽見回話,傅黎夜感覺不對,立馬叫他把門開啟。
“你別進來,我先進去看看!”傅黎夜讓蘇清韻站在門外,就怕裡面有什麼危險,他要先進去檢視一番才行。
傅黎夜直接用手推了一下桃姬,當即發現這人七竅流血而亡。
“這怎麼回事?怎麼就死了呢?”大理寺卿一陣慌亂,當即解釋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這人就死了,他走的時候這人還好好的,他還命令人看好她。
“看這樣子是中毒而亡,馬上把看守的人找來,剛才我們進來時候沒有看守的人,快問一下有誰來看過貴妃!”傅黎夜果斷的下命令讓他趕緊去把看守的人找來,無論這桃姬是不是奸細,她畢竟是皇上的貴妃,這無緣無故的就被人暗殺在牢房裡,皇上知道了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情。
“是!”大理寺卿立馬聽他的吩咐,衝到門外去,看看守的人到哪裡去了。
傅黎夜感覺手臂有些發麻才起來一看整個手心都發黑了。
一隻芊芊玉指抓住他的手:“還說讓我在外面等著你,看看你!要不是我和你一起來你就會中毒身亡,和她一樣七竅流血了!”
傅黎夜聽後,當即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這若是觸控一下就會傳染的話,那剛剛蘇清韻碰了他的手,他緊張的上下檢視蘇清韻的狀況。
“這種毒又不是瘟疫,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傳染,而且我碰你之前,我手上已經擦了藥了!”蘇清韻有些無奈地笑著把他的手抓回來。
一邊說一邊給他擦拭藥膏,把整個手都清洗了一遍,然後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藥丸,給他吃下去。
整理好一切,蘇清韻便蹲在一旁看著睜著雙眼死不瞑目的桃姬:“可惜了,我們要是再早些過來,她或許就不用死了,這毒並不是沒辦法解的,只是速度快,能在頃刻間要了人性命!”
“福郡王侍衛們都找到了,被人用迷藥迷暈倒在前面的巷子裡!”大理寺卿進來說道。
傅黎夜到時鬆了口氣,暈過去總比死了的好:“為何這牢房裡只有貴妃一人!”
蘇清韻也覺得很奇怪,這最起碼也有四五個牢房,可只關押了貴妃一個一個人。
“貴妃娘娘始終是皇上的女人,自然不能和平常的犯人關在一塊兒,所以貴妃娘娘所處的牢房只有貴妃娘娘一人!”大理寺卿解釋。
傅黎夜到是理解,畢竟與皇上挨邊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會得到特殊的照顧,哪怕是到了牢房也是避免不了的。
只不過誰能想到這特殊的照顧卻成了要她命的因素,若桃姬與別人一同住在一塊兒,歹人只怕還沒有那麼快能下手,如此他們一來便能夠救下桃姬。
蘇清韻忽然聞到很熟悉的味道,她慢慢得靠近桃姬。
“清韻,你這是做什麼?”傅黎夜趕緊拉住她:“你都說他身上有毒了,你還靠近,我剛剛已經檢視了,她周身沒有什麼破綻,也沒留下什麼訊號能找不到是誰殺了她的證據!”
“不是,我覺得她身上有一股味道,我昨天……!”說道這裡,蘇清韻想著大理寺卿還在這裡,實在是不好說她在傅庭安身上聞到過,畢竟傅庭安可是傅家人,一旦這事情傳出去對國公府也不好。
像是看出她有不好說的事情,傅黎夜把人都叫出去了,才問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有用的線索。
“我昨天去看師母,回來的時候見天色不錯就和糯糯一起逛街,遇見傅廷安了!我就是在他身上聞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剛剛我靠近清貴妃的時候我才想起來!”
“這味道我在清貴妃受罰那次聞到過,昨天我隨口一問傅廷安是去幹什麼了,他說話吞吞吐吐的,看來昨天他不是去書店看書,而是來大牢看清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