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
小阿修十分警惕的盯著那個黑色的大繭,對方所說的話,他半信半疑,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沒錯,我就是你。”那枚黑色的大繭,一邊肯定的回答著,再次晃動幾下。
而旁邊的幾枚黑繭,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彷彿在沉睡一般。
聽得對方那友善的語氣,小阿修知其並無惡意,於是大著膽子,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那……你能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這裡?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聽得此話,小阿修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認真的點了點頭。
對方見後,繼續笑道:“哈哈,既然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那你是怎麼來的……”
話未說完,那枚大繭停頓了一下,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般……
而後小阿修便明顯的感覺到,從其中有陣陣殺意傳來,不由得下意識往後挪了少許。
未等他開口,大繭發出一道微弱的光芒,沒入了小阿修的眉心處,緊接著,一股魔神降世般的氣息,撲湧而來。
彷彿是受其影響一般,旁邊幾個沉睡的大繭,似乎欲甦醒過來的樣子,微微顫抖著。
“果然,是因為外界的影響……”那枚黑色大繭在讀取了小阿修的記憶之後,開口喃喃道,“封久修,你來早了,這裡不是現在的你該來的地方……”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裡啊……你可以認為,這裡是你的家。”
“我的家?”
聽得小阿修的疑問,那枚大繭並沒有繼續進行回答,它彷彿是不願意繼續深入探討這個話題一般。
半晌未等到答話,小阿修也明白,應該是遇到了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於是也不再多問,靜靜等待著。
“你救了人,卻被汙衊,你要去說出實情嗎?”
聽得大繭的話之後,小阿修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道:“當然,我本為善,卻被當成行惡,若是不解釋清楚,我豈不是白白揹負這莫須有的罪名?”
“那……曲尼呢?他是罪魁禍首,你若說出實情,他必受罰,甚至……有性命之憂,你還要說出實情嗎?”
“這……”
聽得此話,小阿修猶豫了,他並沒有考慮這麼多,可經過對方一提醒,細細想來,也的確是這麼回事。
看著他躊躇不定,大繭緩緩開口道:“在做出選擇之前,我要提醒你的是,從今往後,你所作出的決定,將會影響很多人,所以……請遵循自己的內心吧。”
“我……我不知道……”此時的小阿修,不過是一個年僅六歲的孩童,雖然母親常教導,捨己為人之理,但如今面臨選擇,卻難以輕易做出決定……
“封久修,我接下來跟你說的話,你一定要好好的記清楚……”
“從今往後,你將不再是孤身一人,你的意志,也將不再是一個獨立的意志……”
“而你身邊的意志,都將會遵循你的主意志,包括我在內,善則皆善,兇則皆兇。”
“只是現在時機未到,我暫時還能擁有一絲殘存的意識,可以幫你少許。”
“所以……決定吧,是否……說出實情?”
聽得這一番話,小阿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沒能完全理解,可當他看向那四枚黑色的大繭時,彷彿明白了些什麼……
“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麼?”對方平淡不焦的開口催促道。
“我選擇……獨自揹負起,這份惡!”
直到說出這句話的一刻起,小阿修覺得,自己彷彿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而是一個……行走在陰影中的……旁觀者。
他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許多,在這個世界上,不論是救贖,亦或是覆滅,都將會伴有犧牲者,而那陰影中所謂的惡魔,或許只是救世主的另一種存在形式罷了……
見其已經作出了決定,那枚黑色大繭不再追疑,繼而一股恐怖的氣息,爆發開來,一瞬間席捲了整個小島。
小阿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前的一切都被風沙遮擋,只聽得耳邊傳來一句話:“你好好休息一會吧,其他的……交給我來處理。”
話音未落,他便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
此時,紫羽家的領地內,看著懷中小阿修眼神迷離,曲尼仙人倍感焦急,他可不希望未來的一代天驕被葬送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