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就在眼前滑翔,超長的翼展,棕黃色的羽毛清晰可見。
簫聲高亢,婉轉綿延,杜未曲起膝蓋,靜聽簫音,任憑風吹亂了頭髮,坐不多時,看到遠方天空一片灰濛,是十里鋪方向,不好有暴風沙,杜未起身,阿歡一把有力的抓在杜未肩膀上道:“你是不是要趕去十里鋪!”
杜未愣了一下道:“是啊!”
“別去,暴風沙會要人命的!”
“要人命我才去!”
“我和你去!”
“你去幹什麼?”
“保護你!”
杜未眨眨眼睛道:“不用!”
阿歡一把抓了杜未的手就往山下跑,杜未暗想怎麼這樣不講道理。
到了鎮口杜未道:“這邊!”
“走這邊幹嘛?”
“先回花錦府騎馬!”杜未看著他說著,他沒理會,把手指伸到嘴裡吹了個呼哨,不一會兒跑來了一匹大白馬,他突然兩手掐杜未腰兩邊往上一提,杜未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就上了馬,他一下躍到杜未身後,一隻手抓馬韁繩一隻手抱在杜未肚子上,他兩腿一夾,馬往前奔跑。
阿歡怎麼是個不講道理的人,那裡會有這樣子的方法上馬的,杜未的長髮被風吹在阿歡的臉上,脖子上,大白馬在道上撒開四蹄狂奔,杜未只覺得阿歡的臂膀非常有力,肚皮都被他勒得發痛。
伍十鈴,花自芳和孔如雪剛端起酒碗來,外面一片馬嘶鳴聲,伍十鈴放下酒碗低聲道:“回房間!”
三人低著頭,匆匆上了樓,進了房間。
花雄和魏飛帶著一大幫人進了大客堂,魏飛一看裡面竟然坐著十多個龍門寨的弟兄,喜出望外的學了一聲狼叫,那些龍門寨的弟兄也嗷嗷亂叫。
“大爺的!吵死人了,還讓不讓人吃飯!”天鳳門堂主南宮雲霞說著用劍拍擊桌子。
魏飛走到南宮雲霞身旁,一條腿高踩在桌面上道:“孃的天鳳門的老孃們了不起啊!”天鳳門的高手正要拔劍,一把大刀杵到了桌面上,南宮雲霞見是花雄,忍下了這口氣,花雄道:“大家出門求財不求氣!非常時期,大家莫要傷了和氣,”說著彎腰低下身子把頭湊到南宮雲霞頭邊道:“雲霧妹子,在這裡見到臥虎山的孔如雪沒有?”
“見過,她現在可能要到十里鋪了,還不去追!”
“追你孃的!”花雄罵著,一把揪住南宮雲霞的頭髮往後按,南宮雲霞被按的下巴朝著屋頂,在坐的一片聲響七把劍出鞘,七人持劍站起來,花雄大長刀一下插在桌面上,打雷似的道:“看看你們身後!”
七人一回頭,二十多人個個抬著強弩對著這一桌人,花雄一把把南宮雲霞胸前衣服抓著,粗獷的笑著鬆了手道:“誰要是告訴我孔如雪在哪裡,這八個美女都賞給他當老婆!”
南宮雲霞起身扇了花雄一個耳光,拉了拉胸前衣服,全場一下安靜下來,蚊子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花雄鼓著嚇死人的大眼珠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又把手伸到嘴邊舔了舔,一大嘴巴甩在南宮霞臉上,花雄一甩手,強弩射出,七個天鳳門的女弟子還沒來得及還手,就被當場射死。
花雄一把抓住南宮雲霞的腦後脖頸,伸手去撕她衣服……
“住手!”
花雄把南宮雲霞頭按了臉貼桌面上,扭頭看向說話的人,杜未雙手背在身後,冷冷的看著他。
“你叫二哥住手,二哥有沒有聽錯?”花雄仰頭偏著腦袋看著杜未問。
杜未燦然一笑道:“這種地方談不了誰是哥哥誰是妹妹,只談誰最不怕死!”
“怎麼個談法?”花雄盯著杜未。
杜未伸手解下腰間的天河鞭道:“看誰最狠!”話音剛落人影晃動,看清楚時,南宮雲霞已經被杜未放出門外,南宮雲霞飛身離去。
花雄把大刀抱在懷裡走了過來,杜未挺胸站在她面前道:“站住!”
“要是我再多走一步呢?”
“只怕和我來的人他不高興!”
花雄一步向前邁出,杜未往側面一下子讓開,緊緊站在杜未身後的阿歡一㑤腰單手把花雄龐大的身軀像舉一隻雞一樣高舉在頭頂。
眾人看去,此人個子和杜未一樣高,和杜未一樣的年紀,只穿一件背心小褂,身體肌肉超出常人的發達,黃臉膛,黃面板,胳膊上和手腕上都纏著粗糙的黃色短繩,手臂膀肌腱處處隆起,一隻手舉著花雄像舉一隻半大小雞一樣隨意,他把花雄拋了出去,花雄站起來,手腳發顫,窮兇極惡的道:“射死他!”
“誰敢!”
杜未喊著閃身站在阿歡身前挺著胸,花雄見沒有人敢射杜未,知道也不會有人敢動杜未,走上前道:“你放走了天鳳門的人你是不是欠我一個完整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