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付錢!”少年目光落在扇子上,一看便知這把扇子不是一般的鐵做的,杜未把錢袋子當眾搖了搖,取出三文在手中掂了掂,擲進少年面前的木盒子,少年伸手去拿扇子……
“慢著!”
杜未嘴裡叫著手掌一把壓在扇子上,接著道:“沒叫你砍扇子!”當下把扇子收回,從腰間解下軟鞭,高聲道:“砍鞭子,在下也有個建議,你若是砍不斷,可以不要你的寶刀,但你讓我隨便揍兩下,不許還手,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少年說著高興得都不知說什麼表達心情才好,旁邊的人道:“姑娘你傻啊!他能把你這鞭子砍做十八段。”
少年聽了,眯著眼盯著杜未道:“妹子要我砍幾段,竟管說!”
杜未伸出一根手指,輕聲道:“盡去你爺的廢話,砍這個位置,”說著用手一指鞭稍尾末端的那一段,笑道:“砍吧!”
少年抓起鞭子見通體銀白色,二指寬,足有七尺多長,卻薄如蟬翼,當下把它側起來放在大石板上,掄刀一刀猛砍下去……
“啊!”
少年大叫,沒砍斷不算鞭子被震的劃破了持鞭子的手,一看刀刃,明顯有了一個缺口,再看被砍的部位,完好無損,當下抓起鞭子細看,上面突出天河二字,杜未一把奪過鞭子,把張彩拉道一邊小聲耳語了幾句,回身道:“張彩!”
“在!”
“替姐姐隨便打他兩下,別運功打,稍做懲戒就好!”
“是!”
張彩走到少年面前,朝他嘿嘿一笑,一抬手,噼噼啪啪大巴掌狂揍。張彩是農村幹粗活長大的,雖然不會武功,蠻力還是不小的,打的還在怔驚這鞭不可思義的少年身子連連往後退。一摸臉,鼻子都出血了,杜未拉了張彩,揚長而去。
明月升起來,杜未和張彩兩人背靠背坐在草垛頂上,張彩道:“姐姐今天應該拿了那把刀的,好歹也是削鐵如泥的一把好刀!”
“好刀我當然要了!”
“那我們畢竟沒拿啊?”
“明天去拿也不遲!”
“可他以後還會在那賣刀嗎?”
“當然了,今天打了他,明天再去拿了他的刀要讓他心服口服嘛。”
“那明天我還和你去,我從來都沒打過人,今天是我第一次打人,覺得挺過癮的。”
“好,但是得早起!還有打人的事不可以讓你娘和我爹知道。”
公雞剛打鳴杜未就摸黑起來,點亮油燈,叫醒張彩,簡單的梳洗一番,把昨晚寫好的字條放在桌上,隔空一掌滅了油燈關好門拉著張彩出了院子。
杜未憑著夜視功,一路拉著張彩走夜路,鎮上冷冷清清,只見一隻貓從院牆跳落,不知不覺,又到了貼封條的大門口,這時天光微亮,杜未拉著張彩繞到宅院後面圍牆下,解下軟鞭把張彩系在背上揹著倒退數步向前跑了幾步一式旱地拔蔥式飛昇而起,落到三丈多高的瓦房上,腳尖點瓦展開萍蹤步掠過小屋屋頂,雙手一展,如大鵬展翅般向院中飛落,落到院中,解開軟鞭,輕聲道:“這裡可以隨便說話了,沒有人會進來的,”說著又笑道:“不把房子拆了就行!”
“我能做什麼呢?”
“不用幫忙,陪我說說話就好了!”
“我們要搜查什麼呢?”
“戚龍瑞,老婆婆,彌豔,這些人物留下的過往,判斷她們的離去。以及十八年前的接連死人案,這些都和我孃的離開一定有關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