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都成這幅模樣了,還想迷惑夜卿大人!”
那晚,姚詩情帶著幾個人拉扯著花上邪來到了滄溟之海的懸崖邊上。
女子虛弱的被幾名鬼族拉扯著,她身上有不少道鞭傷,正往外滲血。白色的外袍破破爛爛,從頭到腳佈滿了汗水和灰塵,顯得整個人邋遢不堪。雙眸空洞,就像是已經死去一般,哪還有半點往日的神采。
“你別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夜煞大人近幾日去剿滅叛軍至今未歸,恐怕早就把你給忘了。你們這種人,這幾百年來,大人們早就見多了,鬼族喜歡蹂.躪強者,征服強者,現在的你讓他們提不起半點興趣,就算我在這把你丟下去,大人們也不會在意的。”
“你變成今天這幅模樣,都是你自找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會留你全屍,最後能死在滄溟之海,給滄溟之海再添一絲怨氣,也算是你為鬼族最後做了點貢獻。”
姚詩情用手捏著花上邪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
花上邪被幾個人架到了懸崖邊,懸崖下的滄溟之海死氣怨氣遍佈。
花上邪抬了抬眼皮,一句話都不想說。
丹田已毀,花家已滅,父母已亡,上清也死了。
就到這吧,算了吧……
她沒辦法,她什麼都做不到。
白衣女子像是塊破布一般,被幾人丟下了懸崖。
花上邪空洞的眼神落在姚詩情身上,直到看不清懸崖上的幾人,花上邪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記憶的走馬燈一幕幕浮現在花上邪面前,最後一個出現的,竟然是顏樓君那張古板的臉。
明明是晴天,空中卻響了道雷,彷彿在給這曾經的天才送行。
那天,她就應該死了的。
“想什麼呢。”墨嵐在梅界和花上邪碰了面,瞧著花上邪一邊喝著茶一邊若有所思的模樣,開口問道。
在湖邊調.戲完那小倒黴蛋的部下之後,花上邪趁著他沒注意,轉身入了梅界。墨嵐也把丹藥賣了不少銀子,兩人算完賬後,衝了壺茶。花上邪怕再碰到那小倒黴蛋的部下,就沒急著出去,她梅界悠哉的喝著茶,墨嵐則是先去百花谷遺址轉了一圈。
“沒找到嗎?”瞧著墨嵐回來,花上邪問道。
“沒有,不過我在登月樓邊上感受到了夜煞的鬼氣,不久前他應該還在這。”墨嵐回答道,他給花上邪添了杯茶,繼續問道,“你剛才想什麼呢?”
“想到了些往事。”花上邪回道,抿了口茶,又補了一句,“就是那混蛋姚詩情把我丟下滄溟之海的那時。”
聽到花上邪提起這事,墨嵐面上也帶了怒意,片刻後,他的臉上多了幾絲懊惱和自責。
“那時候,我不該離開你身邊。”
“不該你的事。”
花上邪搖了搖頭。
被花上邪撿回家後,墨嵐便在花上邪身邊跟著,與她一起修煉,他的成長速度極快,雖不能化為人形卻已經能口吐人言。他的成長速度和魔獸的身份,引起了不少勢力的不滿。幾乎每隔幾天,就有不同的世家給花家家主提起此事。
更有些古板的家族,因為此事對花家心生不滿。有些和花家關係好的更是上門勸說,生怕因為一隻魔獸,引起各大世家不合。
久而久之,花家家主花榕飛心中也有幾絲顧慮。他和花上邪提過此事,花上邪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但墨嵐卻是聽見了兩人的談話。在第三次花榕飛和花上邪提起此事的時候,墨嵐便自覺的消失在了花家,入了叢林,再也沒出現在花上邪面前。
花上邪自然知道墨嵐消失的原因,她尋了很久,一直沒放棄。後來下山歷練,沿途都有不少人知道花家的花上邪在尋一隻墨血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