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的瞬間,我感覺到淚珠順著眼角滑落。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順著聲音,我看到了一臉擔憂站在床邊皺眉望著我的玄辰。
坐起來時面前遞過來一張紙巾,我接過擦乾了臉上的淚,夢中的那份悲傷卻並未消散。
“你剛剛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搖了搖頭問:“我剛剛是不是說夢話了?”
玄辰皺眉看了我半響方點了點頭,“你一直在哭”
枕頭氤溼了很大一塊,看來剛才我在夢裡哭喊時現實中也哭喊了,想來玄辰是聽到了哭喊聲才過來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夢境對我產生如此大的影響!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看到那個人離去時那般的悲傷,彷彿自己被拋棄了,又好像即將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一般,覺得從未有過的傷心與難過。
“你——是不是夢到了什麼?”
玄辰問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有些猶豫,我張了張嘴也有些猶豫,突然不想把剛才的夢境告訴他,於是扯了個扯嘴角道:“我夢到考試掛科了,我媽打電話說要來學校打斷我的腿,我一害怕就哭了”
玄辰顯然並不相信我的話,卻也沒有再問。
我心裡難過便對他道:“抱歉吵醒你了,快去睡吧”
“那你好好休息”玄辰起身時目光深沉的看了我一眼道便關燈走了出去。
我重新躺回床上卻沒了睡意,腦海中不停回放著夢境中的情景,那片寧靜平和的水域,那棵火一般紅的樹,那個白衣白髮的少年……那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那個少年又是誰?為什麼夢中的我會對那裡感到熟悉親切?為什麼在看到那個少年遠去消失時會那般悲慟?
當窗外有了微微光亮時,我迷迷糊糊又有了幾分睡意,睡著之前腦海中是那個白衣少年坐在一樹火紅之下捻花微笑的定格。
再次醒來已是上午十點,今天我和朱朱小蓉調休半天,下午兩點才去店裡。
下樓時我聽到玄辰在客廳打電話,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跟別人打電話。
“……不用,一切按原來的計劃……我知道”
見我下樓,玄辰對電話那頭說了句就這樣吧便掛了電話對我道:“睡醒了?頭痛嗎?”
說實話頭是有些痛的,應該是宿醉的緣故。說起昨晚我記得自己後來應該是喝醉了,便問玄辰:“昨晚是你接我回來的嗎?”
玄辰微微一笑道:“確切的說是我把你抱回來的”說著帶了幾分曖昧,“衣服也是我幫你換的呢”
我的臉頓時有點兒發燙,不過還是道:“謝謝你”
各位看官千萬別誤會,我這可不是習慣成自然,真把自己的清白當成了浮雲,而是起床後我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外面的襯衣和牛仔裙被脫下來換成了睡裙外,貼身的衣物一件不拉的整整齊齊穿在身上,所以實在沒什麼可看的也啥都看不到,我也就沒必要非得矯情的生氣了。
“下午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可能晚點去接你,你下班後等我一會兒”
聞言,我忙道:“你忙的話就不用去接我了,我和朱朱她們坐地鐵回來就行”
玄辰卻搖了搖頭,“不會耽擱很久的,你等我就是”
“真的沒關係”我笑道:“雖然沒你厲害,但你可別忘了,我也不是個普通的弱女子啊,一般的妖魔鬼怪還是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再說了最近都很好啊,想必那些不入流的傢伙知道有你在我身邊保護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玄辰笑了笑道:“難道你沒聽過什麼是風暴前的寧靜嗎?”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
不等我說完,玄辰突然哈哈哈大笑道:“騙你的,瞧把你嚇的,還說自己不是一般的弱女子,我看你也強不到哪兒去吧!”
我有些惱怒,確切的說是有些惱羞成怒!確實跟他和穆辛比,我那點兒微末的術法確實不值一提,但若與那些弱女子比,我還真不是強的一點半點好不好?起碼對付些許流氓色狼啥的,絕對會讓他們為自己的選擇追悔莫急!
午飯後休息了一會兒,玄辰便開車將我送了到店裡,並再一次囑咐我一定等他來接。
看他有些嚴肅,我只能答應,當然不可否認心底還是有些小開心的。
今天是工作日,下午的生意雖然要比上午好一些,但客人也不是很多,而且今天店裡除了我和朱朱小蓉就只剩店長和這周的負責人萬姐,其他人下午調休了。
我們邊等著客人上門邊聽萬姐講她鄰居鬧離婚的狗血事兒,真是生活遠比小說還要精彩。
“那小三打上門把我那鄰居打的住了院還不算,聽說還把家裡能砸的都砸了,我估計啊,我鄰居家裡現在也就剩那幾面牆和大門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