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睡睡到了明日,都到了快上朝的時辰,她慌慌忙忙的起了身,發現腿已經完全不疼了,而聊靈還睡在桌子上,小小軟軟的。
謝謝你一直在。張辛夷輕聲說道,小狐狸搖了搖尾巴,還是睡著,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昨天她一直未用飯,府裡的人都有點擔心,肖息也就是那貼身護衛也一直守在門外,張辛夷洗漱好後問:“那小糯米糰子呢?”
“昨天晚上玩那玩具玩了許久,現在還睡著,大人可是要上朝了?”肖息回道。
張辛夷點頭:“喚轎來吧。”
肖息猶豫一瞬還是說:“大人,今日是初一,不得乘轎。”
這又是什麼規矩,她沒有問,在多問就該起疑了,加上上朝的大事可不能遲到,她快步向宮內走去,幸好丞相府離皇宮不遠,不然又要走半天了。
有驚無險準時到了大殿,可是那裡氣氛有點奇怪,尤許還沒來,這裡是怎麼了。
“張丞相。”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張辛夷看過去,那臉滿是皺紋,應該是老臣了。
“丞相大人真的是當朝正臣啊,昨日秉公直言,下官實在佩服。”那人說著話鬍子也跟著一翹一翹的,很是滑稽。
張辛夷忍住笑意,裝作嚴肅的樣子:“不敢當不敢當,這本是我該做的,怎當的上這般稱號?”
“丞相大人這是謙虛了,現在誰人不知昨天您的事蹟,雖說被罰跪在乘乾殿,那後來也少不得好處啊。”
相比前面那老臣說的話,這話說的就有點刺耳了,張辛夷蹙眉,沒有搭話,現在是被嫉妒了?
“誒,你這說的說的什麼話,咱們丞相大人是貪圖這些的人嗎?人家要的是皇上的信任。”
他們一唱一和,原來不只是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男人也可以是一臺戲,這個朝堂真的是暗潮湧動啊。
張辛夷冷笑,她可不是個能忍的人:“諸位大人,不知道你們口口聲聲說的好處是什麼?皇上都未曾說些什麼,你們這算叫揣測聖意嗎?”那三人氣紅了臉沒說什麼了,畢竟這頂帽子扣的很大。
張辛夷見他們不敢說話,冷哼站在了自己該站的位子。
“皇上駕到。”那個熟悉的尖細聲音傳來,這殿堂迴音效果不錯,這一聲喊的餘韻很長。
朝臣跪下,張辛夷也不例外:“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尤許看著跪在第一排的張辛夷有點好笑,今日怎麼看起來不曾受傷,昨日不還是那副樣子嗎?他眯了眯眼睛,難道昨日都是裝的?
“平身。”張辛夷迅速站了起來。
傷果真好了。
“丞相,你的傷可好些了?”
張辛夷突然被點到名有點害怕,但還是出列躬身道:“多謝陛下關心,好些了。”
“哦?不知用的是何藥,好的這麼快?”
這是怎麼了,是在懷疑我的傷。
“回陛下,也不是什麼好藥,只是見效快些,後遺症很大。”
“丞相可真是忠心耿耿,本打算為你休一天假,今日看來不需要了。”尤許看著她那後悔的模樣覺得好笑,這人長得確是不錯。
張辛夷在心裡暗暗安慰自己,只有進宮才能接近尤許,沒事的,不過他這樣真的好嗎?不要就不要了,為什麼要說出來,讓她心裡好生遺憾了一番,這一天可以打聽很多事。
“這是臣的本分,不敢蒙受陛下誇獎。”
尤許沒理她,問另一個大臣處理的事情情況如何,張辛夷覺得尷尬,默默的退了進行列裡,剛進卻又被點名。
“這件事丞相怎麼看?”剛才尤許是故意的,他很喜歡看她吃癟的樣子,以前他可沒有這個癖好,不知為什麼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想捉弄她,可能是覺得她有趣一點了。
以前太不好說話了,性子剛的很,連他的話都不是很聽,總讓他這個皇帝不知道把臉面放在哪,昨天她竟怕了,倒是奇怪的很,他越想著越覺得有趣,嘴角微勾,眼睛亮亮的。
張辛夷這時是一臉懵逼的樣子,他剛才說了什麼,我沒仔細聽啊。
她硬著頭皮說:“回陛下,我看大人說的很好。” 尤許皺眉:“丞相,你可知他剛才說什麼?”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說說得好啊。
“回陛下,臣剛才不小心走神了,並沒聽清。”
尤許想笑但沒有:“丞相,下次可要認真點,朝堂之上容不得你分心。”
還不是因為你一直針對我?張辛夷乾笑:“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