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間圓盤快速旋轉,妖冶的顏色逐漸顯露,它沒吸夠!它自動飛出祭臺,往尤齊那邊飛去,尤齊驚詫,連忙閃躲,卻正對上了他,在一旁跪著的尤母見此後把孩子放在地上,猛衝過去推開了尤齊,自己卻站在了那個地方。
“笑兒!”被推開的尤齊發出淒厲的叫聲。在圓盤下慢慢失去生命力的尤母對著他一笑:“你終於肯看我一眼了,前些日子你總是對我愛答不理的,可真不像剛和你成親時候的你。”
她的頭髮從頭頂開始變得花白,說話也吃力了許多:“以前啊,你總怕我磕著碰著,總得在我身側才安心,剛有了許兒後更加不可收拾,我……雖說總嫌棄你,但你能這樣我真的真的很開心。齊郎,許兒就交給你了,我可能……支撐不住了。”
她身體水分正在快速流失,本是二八年華卻成了老態龍鍾的模樣。她漸漸站不穩,腿一歪要倒在地上的時候尤齊衝上前去將她抱在了懷裡,尤齊哽咽的不能自已:“笑兒,你的孩子你來養,不要扔給我,你明知道我不會養孩子。”
那圓盤吸夠了就掉在了地上,呈現出在普通不過的模樣。
“咳咳,你願意收手了嗎,齊郎?”尤齊快速點頭:“不做了,咱不做了,回家去,好不好,你再等等,我,我,去找找辦法,總有辦法的。”他撿起圓盤兇狠的將它摔在地上,因為是殘次品,摔在地上便碎了。
可是它沒有歸還吸取的生命力,尤齊死命抱住一直在蜷縮的尤母:“笑兒,你別這樣,別這樣,別扔下我和許兒,他沒有母親會哭鬧的,我保證乖乖聽話,你,你再堅持一下,好不好。”尤母說不出話來了,她想笑卻也笑不出來,尤齊,你好了便好。
尤齊看著慢慢閉上眼睛的笑兒,發出嘶啞的吼聲,他一把捶在地上。
以前他見過無數次被改命吸取生命力後變成的模樣,他無動於衷,直到今日,這副場景給他重重一擊:“我知錯,我知錯,你像以前一樣回來,好不好。”
什麼長生,連你都不在身側,長生又有何用?他抱起她慢慢的慢慢的走回了家,被丟在後邊的尤許睜著大眼睛好奇的跟在他父母身後。
“父親,你為何要騙我?你騙我母親是在一次捕鯨的時候不小心死的,為什麼。”尤許朝著一臉鬱色的父親大吼。
旁邊的一直聽著的張辛夷也唏噓不已,沒想到尤許母親竟是……
尤齊苦笑沒有說話。
李老大笑:“他殺不了我,他受到了改命的詛咒,我們同為它服務,你說他怎麼殺得了我呢”
“那我便殺了你!”尤許氣勢洶洶的來到李老面前,“你不是想長生嗎,死了你就能一直長生了。”他掏出匕首捅進李老的胸膛,乾脆利落。
李老還是笑:“我死了,你們也別想活……”話未說完人已經斷了氣。
除了張辛夷沒人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只認為這是臨死前的嘴硬罷了。
李老死了,那些人如潮水般退了出去,似乎對死了那麼一個控制她們的人無關痛癢,沒有一個人前來尋仇,甚至大多數人都是一臉冷漠。
張辛夷卻覺得不對,尤齊說過他們共事,那麼領袖人物呢,他們又不是合作關係,那麼背後的人到底是誰,這些人有組織,卻只聽命行事,剛才是誰發出了退出的命令?
尤許無力的跪坐在地上,那是他第一次殺了人,殺得還是一直愛護他的慈祥的李老,人心難測。
“你說,他死了?”
“是,我前去視察情況的時候發現我們最大的棋子死在了那個人的手裡。”
“下去吧。”
“是。”
死的比我預計的早呢,太不中用了,難道要我親自出面?等著吧,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尤齊想拉尤許起來,卻被他一把甩開了手:“不用了,父親大人,我自己會起。”他跌撞得起了身,三娘還暈在那,他抱起三娘面無表情走過他父親面前回了家。
尤齊嘆氣,這件事終歸要讓他知道的,也好,了卻我一樁心事。他也準備離去時被張辛夷喊住:“你還有事情沒說。”
“有些東西你自己去找,總會找到,不需要我說,我又知道什麼呢?”
“告訴我。”張辛夷固執的擋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