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那事兒，如果真要是抖摟出來，牽扯到她，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關鍵柯文遠手裡可還留著證據呢，那女人不至於蠢到這個份兒上。
柯文遠想想也是，但甄鶯鶯現在的那個狀態，他主要是擔心那女人失去理智會亂說。
當然，真要是翻出來舊賬他也不擔心什麼，他手裡是有部分證據的。問題是，牽扯到嘉昕，他擔心她會受傷。
“我是怕她亂咬一氣，汙衊你名聲。”
張嘉昕嗤笑一聲：“我還能有什麼名聲？她喜歡咬就咬吧。看看是我皮厚還是她牙硬。”
“那，咱們就這樣回去？”
“不然呢，你還想繼續看一個潑婦發瘋？”
他當然不想。
柯文遠面色頓時嚴肅：“我們走。”
天氣還比較炎熱，兩人甩開身後分外熱鬧的人群，回到車上。柯文遠回眸看了一眼人群聚集的方向，拿出手機快速編輯了條簡訊發出去。
傳送成功，他鬆了口氣，開啟引擎開了空調，這次找的陰涼地遮擋的面積大，車內的溫度沒有高的太離譜。
張嘉昕用手在一旁扇風，皺著眉頭看他。
“你剛剛給誰發簡訊呢？”
柯文遠指了指甄鶯鶯鬧事的人群方向：“找人盯著，也好讓我們知道一下後續。放心，那人是專業的，必要的時候，還會引導一下形勢走向。”
“你倒是謹慎。”張嘉昕低笑一聲。
他神情不變，穩穩地開車：“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是他當年的那次教訓，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張嘉昕笑容斂起，有些笑不出了。
沒聽到她的回話，柯文遠以為她嫌自己管的多，就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結。
“天這麼熱，在正午時分趕路回去，是不是太曬了？”
“的確挺曬，而且還容易犯困。你困嗎？”
柯文遠眨了眨眼，沒有隱瞞，輕嗯一聲：“有點。”
“那我們要不然先去服務區，找陰涼地兒睡會兒再走吧。”
她見他神態的確是有些許倦意，也覺得現在回去實在不是個好時機。
對於她的提議，柯文遠欣然應下，服務區離這裡沒有特別遠，二十分鐘後，兩人在服務區停歇。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太殘忍了？”
“殘忍什麼？不過是提早讓那女人知道一些該知道的。她不是個傻的，即便你不說，再過不久也會看出端倪的。”
“不會同情她嗎？”
“有什麼好同情的？她展現給祝劍的根本就不是本性，時間久了雙方總會有一方煩躁，感情是很公平的。你給對方展示的什麼樣的你，最後會得到什麼樣的對待。當然，不能百分百付出，起碼要保留百分之三十的餘地給自己。至於甄鶯鶯，可以說她是自己作的吧。”
他輕笑：“你怎麼像個感情大師似的？”
“嗯，見得多了，聽得多了，有時候旁觀者看的會比局內人透徹很多。”她隨意的撥弄幾下手機開啟鎖屏，“不是休息麼？快睡吧，你可是我的司機呢，得養好精神才行。”
“好，午安。”
柯文遠揉了揉眼角，疲累的落下車靠躺著午休。
張嘉昕沒有再接話，後傾躺著看了會兒，也閤眼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