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柯文遠彎著唇瓣，開著車都覺得沒那麼枯燥了。
“你就不問問我做的啥決定？”
“不用問，到時候就知道了。”
張嘉昕撇撇嘴，真是個冷淡的傢伙，難道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嗎？
把車座的背靠後移，懶懶的躺下合著眼，不用開車光這麼坐著挺好，真爽。
“要多久能到？”
“兩個小時左右。”
“行，知道了。我還是眯一會兒吧，你有事兒就叫我。”
“沒什麼事，你安心睡吧。你身後靠著的腰枕裡，有塊兒小薄毯，蓋著點腿彆著涼。”
聞言，她摸摸腰後的小靠枕抓到手裡，發現側邊有個小拉鍊。拿出裡面的小薄毯蓋在身上，隔絕開空調的冷氣，舒服很多。
“你倒是細心。”
柯文遠笑而不語，張嘉昕也不矯情，扭了扭腰身調調身形。讓自己有個舒適的姿勢，閤眼小憩。
趁著等紅燈，他側目看了一眼張嘉昕的睡顏，耳畔都能聽見她均勻的呼吸。
唇瓣微微勾起柔和的弧度，收回目光，專心開車。
張嘉昕閉著眼，迷迷糊糊的真的睡著了。
恍惚間好像又看見了六年前的柯文遠，他穿的一身黑色西裝，和別人說話時一臉自信，獨屬於年輕人的張狂。
她看見夢裡的自己踟躕著不好意思進去送物品，連無意識間撥弄衣領，試圖散散身上的熱氣的動作都沒有注意到。她接了個電話，神色還微微露出歉意。
那是甄鶯鶯的電話，在問她有沒有幫忙送到。她就那樣天真的以為這只是來提醒她，沒有摻雜別的意圖，類似於……催促。
結束通話後，深呼吸一口氣，她終於敲門邁步進了房間。
他似乎有些煩躁，看見穿著服務生衣服的她，眼神晦暗，叫她進去。門不知何時關了，她的意識漸漸消失，連帶著看伏在身上同樣失去理智的男人都模糊了……
張嘉昕忽的睜開眼，看著還在車內的環境，一雙眸子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路景，一時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察覺到身側的小動靜，柯文遠往她那裡看了一眼，見她睜開眼在看外面的景色，不由的輕笑一聲。
“你醒了？我還想著等一會兒叫你呢。”
她喃喃的問道：“這是哪兒？”
聽著他說了一個並不熟悉的地名後，張嘉昕輕輕嘆息一聲：“哦，知道了。”
抬手摸了摸額頭，一層薄薄的細汗。
柯文遠隱約覺得她語調有些不對，皺起眉頭：“怎麼了？不舒服嗎？”
她蹭了蹭手指，微微溼潤，默默地搖搖頭，低聲道。
“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夢，一個很真實的夢。”
“夢怎麼會真實呢？”他笑了笑。
原以為是做了個噩夢，正想安慰她一句，卻聽見她再次開口。
“我夢見六年前……在酒店遇見你的那一晚了。呵呵，說來也挺有意思，我好像是站在上帝一樣的視角看到的。”
柯文遠想安慰的話就這麼卡在喉嚨裡，他沒敢再去看她的神情，一雙眼睛就這麼看著前方，幸虧周圍沒什麼車，他差點開歪了。
捏緊方向盤，深呼吸，努力穩下心神，聲音沉悶。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