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手術時間還有幾天,柳小艾第二天就開始正常上班了,依然是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其他的跟平常沒什麼變化。
三天後,就是預約的手術時間。
不用一早就去排隊掛號,所以柳小艾並沒有急著去醫院。
等陳松把小寶送到幼兒園回來之後,兩個人才去了醫院。
排隊領單子繳費,除了做手術的人是柳小艾之外,其他的跑腿的事情,都是陳松去幫忙做的。
這種事,倒是也沒需要柳小艾吩咐,陳松就很自覺很主動的去做了。
他原本一年四季都很溫暖的手,今天從一早就開始有些涼涼的。
他是心慌。
柳小艾就坐在椅子上看著陳松走來走去,也看著和自己一樣來做同樣手術的女孩子。
大部分女孩子都是非常年輕的,像柳小艾這麼大年齡的反而少見。
有的女孩子嚇得臉冒冷汗,有的很無所謂的打著電話聊著天或者重新整理聞。
柳小艾不知道這些女孩子中,到底有多少是未婚先孕帶著忐忑的心情來做這個手術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流過幾次都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的做手術的。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就等著醫生叫她進去。
終於輪到她的時候,她就把外套和包包遞給陳松,自己什麼都不帶,就進了手術室的外間。
她上了手術檯的時候,感受著冷冰冰的手術床和各種器具,心裡還是很害怕的。
她緊張的身體有些顫抖。
有醫生開始過來給她輸液,下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撬開,非常的不舒服。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幾個醫生護士的聊天中,有個護士叫來了麻醉師。
麻醉師看到柳小艾這邊都準備好了,便開始給她打麻藥。
醫生打完後,還問了她幾個問題。
她剛開始還有意識的回答著,可是不知道從第幾個問題,她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柳小艾後來才知道,麻醉師問她問題,其實並不是期待或者需要她的答案,而是根據她的反應看麻醉效果有沒有成功的。
柳小艾失去意識之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經歷過什麼。
她是被人拍臉拍醒的。
她非常非常的困,一點都不想睜眼,甚至連別人的問話都不想回答,就想著直接睡死過去才是最舒服的。
可是護士可不會讓她繼續睡了,而是鍥而不捨的繼續拍打著她的臉問話。
柳小艾迷迷糊糊的,也知道自己如果不睜眼,會一直被打擾的難以踏實睡下去的,便非常不情願的睜開了眼。
護士見她醒來才鬆了一口氣,並且提醒她不能再睡了。
柳小艾嘴上答應著,可是眼睛卻是一閉上又睡著了。
護士見她一閉眼又接著拍打她。
柳小艾覺得自己好像睡的特別沉的一覺,其實只是一閉眼的功夫。
護士不光拍打柳小艾醒來,同樣也拍打其他做完手術在熟睡的女孩子們。
柳小艾都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誰給穿上的,也不知道是誰把自己推到手術室外間的床上的,總之跟她失去意識前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