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此事太大,只要查到他頭上,即便沒有證據,他只怕也逃不掉。
賀世豪回想了一遍過程,三條亡命是從澳省偷渡,然後坐專車,週轉了十幾次,一直呆在車裡,吃東西都是路邊攤,睡覺也在車裡,沒有留下任何資訊和線索,中途也沒跟任何人說話。
“沒有疏漏,應該查不到我頭上吧。”
賀世豪還有些心存僥倖,但又想起了前幾天買兇的事兒,他還被請去局子裡。
雖然證據已經處理掉了,但這次張玄龍遇襲,肯定要懷疑他,這事兒太明顯了。
更何況上次的事兒,明顯是有人在針對他,他還沒查清是誰,為什麼要急著再次動手?
一想到這裡,賀世豪就後悔了,而這後悔的念頭一掀起,賀世豪又愣了一下。
這事兒如此明顯,他為什麼現在才後悔?
或者說,如此明顯的破綻,他為什麼當時沒想到?他不應該這麼魯莽。
這時,杜誠快步走進書房:“賀總,袁先生不在,聽傭人說,他今天下午出去了,一直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什麼?不在……”
賀世豪心頭一沉,猛然反應過來,暗道一聲不妙,一定是袁應天在作妖!
從一開始,袁應天就在引導他對付張玄龍,一定是袁應天對他使用了術法,蠱惑了他的心神,他才會如此行事。
“該死!”
恍然明白了這一切,賀世豪勃然大怒。
但下一刻,賀世豪的面部表情呆滯,眼神睜大,血絲突起,滿眼都是驚恐,彷彿看見了什麼驚恐的東西。
“啊……”
賀世豪發出一聲驚叫,渾身顫抖,倒在地上抽搐,鼻孔裡流出兩行血跡。
“賀總!賀總!!”
杜誠嚇得大驚,急忙上前扶起賀世豪,但賀世豪已經不省人事,面色蒼白,氣息漸無。
“來人,快叫救護車!”
杜誠對著外面大喊,兩個保鏢衝進來,見到這一幕也是嚇得大驚,急忙叫救護車。
…………
僻靜的街道,蘇婉玉和姚鳳儀留在車裡,張凡獨自下車,走在街道上。
看了一眼周圍無人,他手捏道指,閉目凝神。
他有多種手段可以鎖定目標,首先是觀想那人的形象,其次是他與那人有接觸,他手上還沾著那人的氣機。
不過這兩種手段相對複雜,他在那人身上施加了鎮魂術法,術法就是他的念頭,猶如是一個標記,與他存在著一縷聯絡。
他的念頭順著聯絡,幾乎是一瞬間就鎖定了。
這人被神魂術法定住,還在昏迷之中,他看見鎮魂符籙就壓在神魂上。
他的意念進入神魂,只見神魂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念頭,這些念頭映照出一幕幕畫面。
其中最為強烈的念頭是一股眷念,對家人的眷念,妻子、兒子、女兒。
張凡精通解夢,懂得夢象的變化。
他觀想這股念頭,推動這股念頭放大,而這股念頭放大,男人的意識沉溺其中,自然而然就衍生成一場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