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別苑
鄭華暉聚精會神的看著蓮花寶座上的光影,在一副副畫面上流連,時而欣喜,時而蹙眉,時而迷茫,時而緊張。
“兄弟,老子給你說撒,幹我們這行滴,心態要放平穩,否則撒,對修煉無益。”坐在鄭華暉身旁的俊逸青年,巴蛇使計洋忽而開口說道,操著川蜀那邊的方言,一口一個‘兄弟’‘老子’的,看起來輩分極亂。
“前輩教訓的是,華暉銘記於心!”鄭華暉恭敬的行了一禮,雖說自己四十來歲保養的跟個三十歲似的,倒也屬於正常,可這位巴蛇使最起碼已經過了花甲的年紀,還能如二十出頭的少年一般,當真令人羨慕。
且初見之時,言語間要麼陰陽怪氣,要麼鄭重其事。而相處幾日才發現,與之前相差遠矣。
“嘿嘿,老實給老子說,那張圖中的三個娃子和你麼得關係?”巴蛇使湊過身來,悄然問道。
“嗯?哪張圖?”
“還給老子裝?”
“晚輩不敢!”
巴蛇使凝視片刻,似乎覺得鄭華暉所言非虛,便道:“就是大漠青洲圖裡面的三個娃子。”
“哦!”鄭華暉恍然大悟,道:“前輩慧眼獨具,一眼就洞穿真相。那個領頭的孩子,正是犬子蘇柏宇。身旁那個心寬體胖的少年,乃是丹神楚天闊的弟子。而那女子,則是玉門軍區中校李文楓的獨女。”
鄭華暉不忘拍個馬屁,然後對其一一介紹。
“都是我華夏棟樑之才的後裔,中中中!”中山裝年邁老人,狴犴使賀谷忽然插話,臉上帶著笑意,連說了三個‘中’字。
“楚天闊煉丹造詣的確不俗,但要稱為‘丹神’,未免言之過早。”一位紅光滿面,鶴髮童顏的老者忽然開口。
鄭華暉記得,此人乃是福南省特別行動委員會的會長,角端使桑思遠,乃是上一代的丹神級人物。於是笑了笑,並未反駁。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嘿嘿,老桑你又不是真的桑椹汁,別酸嘛”巴蛇使計洋調笑道。
角端使桑思遠正襟端坐,瞟了計洋一眼,不急不緩的道:“蛇可是個好東西,煉丹入藥皆是上品,就是不知道巴蛇這玩意行不行。”
“看看品相,也是老子比你行!”計洋針鋒相對!
桑思遠正欲反駁,賀谷忽然插話道:“兩個老不正經的老東西,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表情嚴肅。
“你說誰是狗?”計洋和桑思遠同時開口,然後又哼的一聲,轉過身去生著悶氣,顯然兩人並不對付。
本來只是鄭華暉和計洋兩人攀談,卻陡然間演變成一副鬧劇,然後又忽然間結束,可謂瞬息萬變,令人難以琢磨。
鄭華暉眼觀鼻鼻觀心,大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畢竟神仙打架,他這種‘凡人’還是少插嘴為妙。心道:“剛剛還勸我心態平穩的,怎麼這麼點小事就成這樣了?”
“咦……”不知是否聽見了鄭華暉的心聲,計洋忽然又轉過頭來,盯的鄭華暉渾身發毛,老不自在。
卻見他思考片刻,道:“蘇柏宇?他姓蘇,而你姓鄭,啥子情況喲?”
鄭華暉暗自鬆了一口氣,笑著道:“拙荊姓蘇,孩子跟她姓。”
“哦,這樣子喲,要的要的,這個嘛,跟我們那裡一樣一樣滴。”
“什麼一樣,你那叫怕老婆,小鄭怎會和你一樣?”桑思遠又過來插嘴。
“啥子怕老婆,老子那叫愛老婆,你懂愛不?”
“怕就是怕,不要說的那麼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