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鳴在公司的確頗有聲望,是所有股東中最有話語權的那個。
可是他的叔叔和堂弟們去公司以後,開始拉幫結派,在公司內部分裂,把公司折騰的烏煙瘴氣,王之鳴的話語權被大大削弱。
如果不是公司出了特別重大的事,王之鳴怎麼會聯絡他?
謝哲言驚疑不定的接起電話,臉色詭異的變幻著。
“陸總?”放下手機,謝哲言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倒是白書已經唱完歌,放下吉他走了過來,敬佩的拍拍謝哲言的肩:“謝總,你真幸運,什麼都不用想,陸哥一切都幫你安排好了。”
謝哲言赧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陸凜做事真的太出人意料了,他還以為自己有一場硬仗要打,沒想到自己什麼都還沒做,陸凜已經幫他想好對策了。
“陸總,謝謝你。”謝哲言沒有大男人的堅持,對陸凜只有感激。
“小事,我沒幫你什麼,回了謝氏,就全看你的了。”
陸凜輕描淡寫的把話題揭過,斜眼打量著白書,“你怎麼在這兒?”
他是酒吧老闆,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不過他只是小老闆,陸凜是大老闆,白書悻悻的隨著脖子,興奮的放下酒杯:“徐總說他已經聯絡好人手了,讓我明天去K市簽約!”
“那很好啊,簽了賣身契,你就是陸氏的人了。”陸凜邪肆的勾著唇,不懷好意的眯起雙眸,“裴琬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現,要是你做的讓人失望,我不介意送你去賣身還債!”
兇巴巴的樣子,活像個逼良為娼的老鴇。
白書尷尬的點點頭,笑的比哭還難看:“你已經強調過很多次了!”
“我怕你記憶力太差,特意提醒你一下。”調侃完白書,陸凜的視線落到了手錶上,握著酒杯的手一頓,連忙放下了,“她到時間要下班了,我去借她,你們隨意。”
送走了這尊大神,白書整個人輕鬆多了,鹹魚似的癱在沙發上。
“陸總他們感情真好,實在看出不來,陸總私底下是個顧家的好男人。”謝哲言垂眸看著杯裡的酒,眼中情緒翻湧。
外界對陸凜的評價有失偏頗,有太多誤解了。
“沒辦法,誰讓他們兩個看對眼了呢?你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外人根本無法插足,太心塞了!”
白書越說越難受,鬱悶不平的喝著酒,完全看不出他在臺上時那副乾淨的鄰家哥哥模樣。
謝哲言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無論在人前人後都保持著完美的一面,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陸凜和周圍人相處的樣子,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身居高位的陸凜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
這大概是他跟陸凜的差距吧。
他應該相信裴琬的眼光,他和陸凜同時出現,裴琬的眼裡只有陸凜,自己早該認識到這一點。
酒吧裡只有白書和謝哲言兩個“客人”,酒保沒有擅作主張播放音樂,只有白書絮絮叨叨的聲音在謝哲言耳邊縈繞。
忽然間,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爭吵聲。
“放開我!我是他母親,憑什麼攔著我?”
謝哲言隱約聽到女人的大呼大叫,下意識看了白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