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府!世子。」
紅袍少監袖袍下的手掌猛然攥成拳頭,眸光清冷的看向這個醉漢,旋即又看向圓桌旁端坐的年輕少年。
這一刻,紅袍少監甚至懷疑,許凡是可以讓他聽到這個訊息,是想讓老祖宗和南安王府之間發生衝突。
紅袍少監低著頭,眼底的眸光愈發幽深,心中思緒飛轉,他在思索許凡到底是何用意。
若是想透過老祖宗來挑撥南安王府和朝廷的關係,這也未
必太低劣。
朝廷和南安王府的關心本就十分微妙,但就算再微妙,也不是一個尋常人可以挑逗。
南安王李牧之執掌嶺南道三拾萬大軍,就算朝廷要動南安王府,也會投鼠忌器。
「當真?」許凡雙眸微微眯起,輕斥一聲。
醉漢王平身體微微一顫,試圖調轉體內氣機,來抵擋對面許凡聲音中的那種壓迫感。
他滿臉漲紅,趕到身體似乎正在承受萬斤巨力,壓得他呼吸都難以承受。
在最開始的提問時,他就想引爆體內氣機。這樣可以用身體為武器,突然發難,至少可以做一個真正的死士。
但他卻低谷了許凡。
就在紅袍少監拎起醉漢的那一刻,許凡就釋放出一縷氣機,始終鎖定王平,只要他有半點異動,就會被那一縷氣機貫穿心脈。
此刻,醉漢王平之所以沒有死。
是許凡想搞清楚他背後之人是誰。
面對威勢更勝幾分的少年,王平額頭上的冷汗直冒,他正在竭盡全力去抵抗許凡問心術的攻擊,可惜並沒有堅持多久。
這裡雖然是凡俗世界,天地元氣枯竭。
許凡的實力也低得可憐,道門最基本的問心術也只能發揮出其不到千百分之一的威能。
不過,這也足夠了。
許凡緩緩喝下白瓷酒杯中的酒水,一縷天地元氣順著喉嚨湧入腹中,滋養紫府中的氣旋竅穴,一股更加精純的氣機順著許凡的經脈遊走。
「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這股氣機遊走完一圈之後,許凡再次冷呵道,聲音冰冷淡漠,卻讓人無法拒絕。
王平滿臉掙扎,他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不知自己為何無法抵抗面前少年的問話。這一切,只是掙扎了片刻,他最終還是無法抵擋問心術的攻擊。
「盧海平。」
「盧海平?是誰!」
紅袍少監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絕不簡單,他搶先喝問道。
但王平對他問話置若罔聞,沒有半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