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出現了一副有些逗趣的畫面:在駐地後方,是一片熱血沸騰的競賽場面,吶喊助威聲響徹天際,而前方,卻是嚴防死守的嚴肅場面,將士們一個個神情緊繃,眼睛如同探照燈一般,來回掃視。
第一天是個人賽,為了防止出現田忌賽馬那樣的事情,樂正元安排人進行了檢查,體格、能力差不多的人,被安排為一組比賽。
前前後後,一共比了六天,這六天中,一些能人脫穎而出,像卞頭領這樣的隊伍,也在對戰賽中,展示了自己的優勢,總之,這樣的比賽,確實給一些人展示自己的機會。
樂正元高興,展示自己的人也高興,唯獨赫連達他們不高興,因為焜昱國軍的嚴防死守,魏國的斥候根本無法探得訊息,只知道焜昱國駐地非常熱鬧,可到底為什麼熱鬧,完全無從知曉,這就好比一個睜眼瞎,戰場上當個睜眼瞎是很危險的。
於謹說:
“不會焜昱國又整什麼么蛾子了吧?”
說句老實話,於謹和王雄,雖然臉上沒什麼表現,但,心裡是真的對焜昱國怕了,不按常理出牌,讓人防不勝防。
達奚武嗤了聲:
“一個小國,能弄出什麼么蛾子?咱們這麼多人,還能讓他們翻出花去?”
於謹和王雄對視了眼,不再言語,心有不悅。
赫連達在中秋之宴上見過戰神奕王和黑臉卓爺,奕王給他的感覺很是霸氣,不論站在哪裡,即使不說話,也是絕對無法忽視的,卓爺的氣質就隨和很多,但,古靈精怪的,雙眼很亮很有神,看似對什麼都不在乎,可什麼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想到這兩個人,不由的搖搖頭:
“還是不可輕視,焜昱國一個小國,能在亂世中,在強國中存在這麼久,肯定有它立足的辦法,切勿小瞧。”
侯莫陳崇若有所思的說:
“當年抓捕万俟醜奴時,與黑臉卓爺身邊一個跟我同名的人一起抓的,那個人僅僅是個侍從,卻勇猛無比,這樣的人,豈是能委身於比自己弱的人?聽說焜昱國軍都是根據黑臉卓爺提議改制的,這樣一支軍隊,還真的不能小瞧。”
於謹和王雄臉上不由的露出笑意。
達奚武嘆了口氣,感慨的說:
“我也知道焜昱國軍不容小覷,除了鬼主意迭出的黑臉卓爺外,焜昱國的名將也是不少,還有他們的武器,”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彈弩,衝一眾人不甘心的晃動著“你們說,他們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為什麼我們就想不出來呢?!經過多少年,我們也改進了這個東西,可是,在與他們對戰中才發現,我們的所謂改進,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看著達奚武憤憤不甘的樣子,惹的眾人大笑。
赫連達止住笑意,擺擺手:
“別在這裡生氣了,咱們得做好防備,那些暴動隊伍,很多都投靠了焜昱國,這對我們及其不利。”
達奚武起身說道:
“我再去看看那些部署。”
說著,招呼於謹、王雄、侯莫陳崇出去了。
赫連達笑了下,但,隨即又皺起了眉:
焜昱國啊——
在焜昱國駐地,比賽結束後,隊伍進行了重組,也有一些不服氣的,找樂正元鬧,可,樂正元直接下令不見任何人,這些不服氣的,看鬧不到樂正元,大部分都離開了。
施諄有些擔憂的問:
“這樣放他們離開好嗎?不是說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