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滕玊嘆口氣,平復下心情,仔細想著這件事情:
以前自己還有點勢力時,對於這個皇親國戚的身份不是特別看重,後來雷勖的事情,自己的勢力幾乎全部散去,能拿出手的就是太師和皇族姻親,現在甯晟在變著法的收回士族手裡的權利,本來太師就是個有名無權的職位,全靠自己士族的一點權利,現在連我最得意的皇親國戚的身份都要丟了。
滕玊越想心裡越是彆扭:
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提起這事了呢?本以為過去了,為什麼呢?
突然想到滕珒說泫給甯昤吃枕邊風,眼睛一亮:
前陣太后說背疼,讓泫進宮給她按摩,在宮裡住了好一陣,前天才回來的,今天甯昤就提這事,說不準還真是那個傻子提的!果然並不是真傻啊!
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走動,想起自從泫出現,一切都變的不順,先是弄了個彈弩,讓他在朝堂之上丟臉,然後又莫名的嫁給了甯昤,隨之滕珒幾乎被人遺忘,現在更是因為她,甯昤要休掉滕珒。
越想越氣,越想越鑽牛角尖,越想越是堵得慌,讓管家把他的兩個兒子滕啟和滕伏叫回來。
甯昤得知滕珒去找滕玊,心裡高興,去找甯晟。
在禁軍營裡,泫滿頭大汗的坐在一把椅子裡休息,另一邊,樂正康、樂正家的五個兄弟和江毋正扒在桌子上吃美食。
江毋笑道:
“辛苦做了半天,不來吃點嗎?”
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們少讓我在廚房裡呆會,我就有心情吃了。”
江毋端了盤點心過來,坐在泫旁邊:
“你是功臣,大功臣!不單是做飯這一方面的功臣呀,這個是本官賞你的,拿去吃吧。”
泫一拳頭砸在江毋的肩上:
“你要死啦,賞我?小心把我惹急,以後不給你們做。”
江毋揉揉肩,厚皮厚臉的說:
“這裡可是軍營,做不做還由得你?樂正大人,您說對嗎?”
樂正點點頭,含糊不清的說道:
“對對對,江大人說的沒錯,泫,你可是我的手下,老夫讓你做,你敢抗命?”
泫對這倆都無語了,抓了一塊小點一口塞嘴裡,氣憤的使勁嚼,惹的江毋大笑,寵溺的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
這邊還沒消氣呢,那邊甯焽和茹元忙完後,也蹭了過來,泫真想拖鞋子打人,不過還好,這樣的日子已經有幾天,習慣了不少,而且也不是天天這樣,如果天天這樣,她真要甩鍋不幹了。
古時候上班,不像現在有明確的時間,沒事就可以走了,特別是對有官職的,所以,吃飽後,除了江毋,一個個全拍屁股走人了。
兩人喝著茶,聊著天,江毋問起建交的具體打算,泫給他說著具體計劃,江毋聽著聽著思想便開小差,只顧盯著泫看了。
說完,泫突然轉頭看他,江毋慌亂的連忙將目光移開,沒話找話的說:
“聽說你在馬場那裡對代國的探子說佩服他們的皇帝。”
泫腦子裡還是對於建交的計劃,沒注意到江毋情緒的變化,點點頭:
“對,那時我就想著要實施建交計劃,所以,想先給代國留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