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夜暢飲,暢談整晚,彼此間的關係親近了很多。
智慧神將不愧被這個世界的人稱為聖人,談吐見聞之廣博,讓人瞠目結舌。
不過老頭最後還是很謙虛的表示,任誰都會有他這種底蘊的。
最後滕飛跟智慧神將約定好,等回到永恆之地,就帶他先去五域世界,將一眾心腹手下,交由他統一排程管理。
智慧神將雖然報仇心切,卻提醒滕飛不要輕舉妄動,三大天王雖然當年暗算永恆之主被反噬,受到嚴重詛咒。但如今百萬年過去,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恢復了當年的實力,甚至有所突破也不好說。
就算要攻打永恆之地,也要計算周全,不動則已,動如雷霆萬鈞,定要直接給三大天王帶來致命重創!
滕飛也覺得之前自己的想法有點簡單了,帶著廣寒雪兩人來到永恆之地,如果真的大張旗鼓的一路殺上去,恐怕不等見到三大天王,兩人就會被人海戰術所淹沒。
畢竟永恆之地不是五域世界,強者如過江之鯽,多如牛毛啊!
第二天一早,子淵醒來,整個人發生巨大變化,雖然沒有任何修煉根底,但整個人透著一股難言的靈氣,哪怕是個普通人見了,都會一眼看出他的不凡。
不過他自己卻沒有這種覺悟,大叫著昨晚被老師戲耍,連那麼美味的佳餚都沒吃到。
滕飛笑著又做了一些,子淵這才高興起來。
隨後,老者看了一眼茫茫荒原,感嘆道:“世間最難之事,並非修煉成仙,而是教化世人啊!”
子淵和曉風在一旁說道:“老師已經做得夠好了。”
老者微微搖搖頭,輕聲嘆息:“人天性本善,奈何太容易受到世間種種汙濁汙染,到最後。只會愈演愈烈,自己滅亡了自己。也罷,我已留下道統,後人能理解多少。又是否會曲解我的本意,都由他們去吧。”
“後人自有他們自己的福澤,老師何必太過在意?”曉風勸道。
“走!”老者不再多言,丟了馬車,騎在青牛上,跟眾人一起,向西走去。
一路行至一座險要的雄偉大關。上書“函谷關”三個雄渾古樸的大字。
行至關前,便見到一眾人等在那裡,為首一人一身威嚴氣度,像是個為官之人,見了老者,遠遠行禮。
“聽聞先生遠道而來,在下特在此恭候先生,願陪先生一道。侍奉在先生左右。”
老者看見這人,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笑意,輕聲道:“太守嚴重了。太守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怎能跟老頭我一樣雲遊四海?老頭我如今就要遠走,怕是此生再難回這裡。”
那人頓時露出悲傷神色,悲慼道:“先生如神仙中人,晚輩不敢奢求,只願追隨先生左右!”
“也罷,你也算我在這世上最後一份羈絆,但你卻並不適合跟我遠行,我送你經書一本。丹藥一瓶,你要勤加修煉,不說長生,但長壽自是可以。”老者笑著,將一本典籍和一瓶丹藥交到那人手上,然後擺擺手:“勿要做女兒態。勿要相送!此番別去,後會無期!”
老者騎牛出關,子淵跟在一旁,至於滕飛、廣寒雪和曉風三人,則隱身於空氣中,不願跟這世界的人碰面,以免驚擾到他們。
出了這雄偉大關,老者回頭望了一眼,那群人站在關門口,正痴痴相望。
老者擺擺手,微微一笑,伸手拉過子淵,青牛緩緩升起,向著天空飛去!
關口那些人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紛紛跪倒在地,口稱神仙爺爺。
為首那人,深深望著在天空中越來越遠的兩人一牛,喃喃道:“喜願在此終生等候先生歸來!”
說著,磕了三個頭,然後站起身,衝著身後戰戰兢兢的眾人厲聲喝道:“爾等今日所見,要遺忘於腦後,終生不可對任何人提及,不然的話,禍及妻兒家小,可不要後悔!”
這群人連連說道:“老爺放心,我等就算死,也不會吐露半個字去!”
那群人的對話,老人自然聽得分明,不由對滕飛感嘆說道:“這世界原本靈秀無比,上古一場神戰,打到世界崩潰,這顆星球上的靈氣,更是被大能完全抽空。可造之材有很多,真是可惜了。”
滕飛笑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緣法,先生剛剛送那太守一場造化,只要他認真修煉,活個幾千年,成為一個陸地神仙,還是不難的。”
青年子淵在一旁聽得咋舌,自己過去眼中神仙一般的存在,原來在這些人的眼中,竟是如此簡單。
那函谷關太守他自然認得,一直以來,對老師都奉若神明,禮遇有加,老師如今送他一場造化,居然是延壽數千年!那豈不就是真正的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