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後,江琉璃很善解人意地原諒了林琳的哥哥。而林琳也很有誠意的帶著她那被打成豬頭的哥哥來道歉。
最後,林琳和江琉璃以及娜迦三人聊了起來,就像是很久沒見過面的姐妹一樣。
之後嘛,誰也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克羅身上,他才能偷偷溜走。
最後,陳悅感激地看了江琉璃一眼,她會心一笑,搖了搖頭。
陳悅知道,江琉璃是為了不讓他難堪,才原諒克羅打傷她的。
最後,許久沒聚過的她們,帶著孩子舉辦了一個私人聚會,而陳悅則被她們排斥在外。
用她們的話說,就是:“一群女人敘敘舊,你這個大老爺們瞎摻和叫什麼啊。”完全無視了聚會中的陳無憂。
被關在門外的陳悅,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忽然,他腦海中閃過一道慈祥的身影。
“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陳悅拍了拍腦袋,立刻動身前往靈仙宗。
……
自從陳悅飛昇以後,張勁松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到他曾經的屋子待一會兒。
那間屋子還是原來的模樣,裡面的擺設很簡單:一張休息用的床,還有一個打坐修煉用的蒲團,以及一尊煉藥爐。
“唉~”張勁松坐在床邊,看著空蕩蕩的蒲團。
他原本是想,在他飛昇之後,讓陳悅接手他靈界丹聖之稱。沒想到,自己這個得意弟子,竟然飛得比自己早。
張勁松現在時日無多,飛昇在即。這段時間不是沒有再去找過弟子,實在是找不到讓他滿意的。秉著寧缺毋濫的原則,幾乎找遍整個靈界也沒能找到合他心意的弟子。
“悅兒啊,你可把我的眼光養刁嘍,現在連衣缽弟子都找不到了。”張勁松對著空氣說道,然後又坐了一會兒,才準備起身離開。
“師尊。”陳悅從暗處出來,他剛到靈仙宗時,發現自己的師尊在他原來的房間內,就過去看了看,張勁松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敢出聲打擾。
“徒兒不孝。”陳悅雙膝跪在地上,重重地給張勁松磕了幾個頭。
近千年前,還是這間房間,同樣是晚上。
六歲的陳悅跪在張勁松身前,規規矩矩地磕了三個頭,奶聲奶氣地喊出第一聲:“師父。”
那時候的張勁松,雖然和現在一樣,滿頭白髮,但精氣神都到了頂峰,不論做什麼,都意氣風發、雷利風行。
如今的張勁松,卻像一位遲暮的老人,這巨大的變化,讓陳悅痛心不已。
“悅兒,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張勁松見到陳悅先是驚喜,隨後看到他哭著下跪,便鄒著眉頭:“老夫曾經不是教過你,男兒膝下有黃金嗎?你把我教過的東西,都扔哪去了?!你還記得我收你為徒,傳授你的第一句嗎?”張勁松越說,語氣愈發嚴厲。
“記得。”陳悅擦了擦淚,站了起來。
“您說過,人要有尊嚴地活著,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但是,尊嚴沒了,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您還教過我,今後,除了父母之外,不要對任何人下跪,哪怕是天地也不行。”
“看來你還記得啊……”張勁松有些惆悵,然後看著陳悅,笑了出聲來:“你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竟然也不打一聲招呼!對了,你到仙界之後,有沒有落下煉丹的功夫啊?”
嚴肅過後,張勁松像老小孩一樣,拉陳悅坐到自己身邊,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還問陳悅,仙界是什麼樣的,哪裡的丹藥和靈界的比起來,有什麼奇特。
這些陳悅都一一回答了他,說了仙界一大堆奇聞異事、靈丹妙藥給他。
雖然陳悅在仙界並沒有待多久,但是他在第一重天的時候,就惡補了一些仙界知識,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唉!”張勁松嘆了一口氣,說:“仙界那麼精彩,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渡過仙劫……”
“師尊,天地已經發生劇變配。”陳悅聽到張勁松的話後,對他說:“現在,登仙台已經對所有人開放,不久之後,就算是築基修士,也能透過仙梯進入仙界!”
“什麼?!”張勁松聞言,大驚失色:“天地竟然發生了這等劇變!”然後他看著陳悅,問:“難道,不久之後,大劫將臨?”
“是的。”陳悅沒打算瞞著張勁松:“這一次的劫難,仙界沒有信心能夠渡過,所以把其他下級位面的人、妖都帶到仙界,就是希望他們能夠在不久將來,對抗大劫出一份力。”
“仙界之人真是好算計!”聽完陳悅的話後,張勁松冷笑一聲:“這些貪生怕死的傢伙,就知道拿下界之人當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