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僧匆匆而來,小聲稟告了幾句,將絹帕放在了帝君面前。
帝君看清絹帕上的字跡,下棋的手一頓,黑子落在棋盤,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的心亂了。”
慧遠大師似是早有所料,捋著雪白的鬍鬚,適時點化他:“塵緣未了,不如歸去。”
“大師我……”
帝君剛想辯駁,慧遠大師已然遁入虛空,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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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等待,一世多情。
自小相識,你一直在我的心口幽居。
我放下了天地,卻從未放下過你。
帝君悵然若失,垂眸看著絹帕上的字跡,淚水逐漸模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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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葉秀妍所料,一行人在後院門口等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名知客僧匆匆而來,見到林扶馨,滿臉堆笑的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太女殿下,帝君有請。”
他先是客氣的做了個請的動作,又婉轉的表示:“佛門清靜地,不能大聲喧譁……”
葉秀妍不待他說完,已然聽絃知音,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
她迴轉頭,給了凌然越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皇嫂,你陪扶曦和扶馨去見帝君,我們就不進去了。”
“好!”
凌然越握緊了林扶馨的小手,鄭重的點了點頭。
“妍姐。”
林扶曦目露驚慌:“你不陪我們進去嗎?”
“妍姐是外人,不宜摻合皇家秘事。”
葉秀妍義正言辭,實則是有點心虛。
藉著女帝的名義,給帝君寫了一首傾訴衷腸的情詩,雖說是為了他夫妻二人好,終究是僭越了。
不知帝君知曉真相後,會如何氣惱。
但願,女帝大人有大量,不會與她計較。